时一抬，视线穿过与门相对的正殿院门时，一就看到了殿门跪着的宦官。

袁江也瞧见了，神不禁一滞。妃素来心善，鲜少责罚人。现有人这样跪在外，皇上怕是要去过问他如何惹得妃不兴了。

然而这年还没过完，就见皇上视线移开，继续往碧玉阁走去。

院之时，萧致抬手止了袁江通禀的声音。待得屋，便见顾清霜正倚在茶榻上阖目小歇，秀眉微微蹙着，隐有愁绪，脸也发着白，不适分明。

许是他们殿时脚步太重，她眉心搐了一，糊地开：“阿诗，安静些，我不舒服，想睡一睡。”

阿诗小心地睇了皇帝的神，言唤她：“娘……”

与此同时，皇帝的手抚在她额上。停了一会儿，觉得温度尚可才松了气。

他坐到床边，轻声问她：“受了委屈也不告诉朕。”

轻阖的明眸陡然睁开，她滞了一瞬就要床，被他伸手挡住。

他面无表地睇着她：“为什么不告诉朕。”语中很有两分不满。

顾清霜低一低：“臣妾看皇上这阵都没踏足后，觉得皇上该是很忙。”

萧致无奈喟叹，她逃避般地看向阿诗，冷着脸责备她：“皇上要来，你就该先一步赶回来告诉我。便是你为女官要顾着仪态，也该让卫禀先回……卫禀呢？”

她中怔怔，萧致却不满她这样岔开话题，一她的颌将她的脸转回来：“让你知顾惜自己，你记不住是不是？”

顾清霜底一栗，双肩也轻颤起来：“不……不是的。”

接着，她好像误会了他，以为他对她不满就扣了卫禀，双手拽住他的袖缘，低声哀求：“臣妾以后会记得，缺炭缺冰都即刻告诉皇上去，好不好？皇上别怪卫禀，放他回来吧……”

第一句话吻酥得直骨髓，萧致正听得心底一颤，闻得第二句，眉皱起。

第24章 一唱二和

“什么卫禀？”萧致问她。

顾清霜：“就是和阿诗一去紫宸殿找袁大伴的那个宦侍……”

阿诗及时言：“……娘, 婢是自己去的紫宸殿。”随着二人的目光看过来，阿诗瑟缩了一，低去, “婢怕袁大伴不得空，就让卫禀去了妃娘娘那边……”

她越说声音越低, 心虚地睃了顾清霜, 又：“婢是想……妃娘娘位列四妃，若肯开个，自也是用的。”

“胡闹！”顾清霜冷脸斥责，“去叨扰妃娘娘什么，还不去把人找回来！”

阿诗满而惊恐, 匆忙福应诺，便赶忙走了。

顾清霜缓和神，轻声同皇帝解释：“她也不是有意的……”显是怕他责怪他们去扰妃。

萧致拉过她的手，拇指摸索着她的手背言宽：“妃是芳信主位, 你有事便是主动找人去求她也没错, 人没违规矩。”

顾清霜这才松了气, 笑容。又闻外隐有响动遥遥而至, 意识地望向窗外，萧致也看了 , 告诉她：“冰送来了。”跟着又挥退人，跟她说，“朕看看你的伤。”

这吻里没有商量的意思, 顾清霜怔了怔, 低红着脸去解衣带。羞赧之她解得极慢, 他倒也不，在旁边耐心地等。

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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