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郡主的声音，却比往日听着尖锐，还夹杂轻颤，显得虚。

??稍稍一静，这声音又说：“别……别来……”

??顾清霜怔怔，上前轻问袁江：“郡主怎么了？”

??袁江苦笑：“郡主病了好些日，本就虚。昨日又经梦魇，彻夜不得安寝。”

??顾清霜：“皇上整日守在这，是为这个？”

??“自是。”袁江。

??那倒是净尘师太多虑了。

??顾清霜心神一转，又上前半步，不等袁江反应，抬手叩门：“郡主莫怕，我是妙心。”

??“你走！”屋里的声音愈发尖锐，带着惊惧，声嘶力竭之后急转而，转为弱啜泣：“你们都容不我……你们都容不我……”

??顾清霜锁眉，余的话都暂且忍回。

??一门之隔的房里，外屋中空无人，室中宽大的步床靠在墙边，南喊完那一句就好似失了全力气，整个人都柔地委顿去。萧致坐在床边，攥着她的手，看着她满面泪痕的模样略显无措，良久才试探着开哄劝：“不哭了。你整日滴未，多少吃些才好。”

??说完他就要起，可刚一动，南就猛地将他衣袖攥住，满目的不安：“不……致哥哥，别走。我怕。”

??“不怕。”他的吻极尽温柔，手指轻抚过她的脸颊，将一缕秀发捋到她耳后，“只这两步路，我接了盒就回来。不去，也不让外人来。”

??南仍是惊魂不定的样：“那妙心……”

??“妙心也只是无辜受害罢了。”

??“不是……不是的。”南的声音变得激动，“让她走，让她走！我不想再看见她！”

??这句话之后，屋里静了一会儿。

??房外，顾清霜的黛眉蹙得更了些。周遭过于安静，云和郡主的每个字听来都无比清晰。两旁的宦侍们神都变得不太自然，连掌事袁江神也有些僵。

??顾清霜心里斟酌着轻重，房门在面前吱呀打开，她意识地退了半步，颔首：“皇上。”

??皇帝向她手中的盒伸手：“给朕吧。”

??他这样说，令顾清霜顷刻里更加确信屋里一个人也没留，他在亲力亲为地照顾云和郡主。

??这样的分量，云和郡主“不想再看见她”，他该是会答应的。

??顾清霜欠一欠，依言将手里的盒递过去。他又伸手要接阿诗手中那只，她淡淡等着，待他要阖上门回去，才忽而开：“皇上。”

??萧致脚顿了一，目光再度投向她。

??顾清霜平平静静地垂着睛：“贫尼方才得闻郡主所言，想请皇上以郡主平安康健为先。”

??她的语气认真诚恳，好像全然没有探知他的心事，全然不知他在心里多半已先让她走了，反在担心他不理睬南所求之事。

??她微拧着眉，好似眉心里填满了愁绪：“贫尼知晓皇上至仁至孝，必不愿违背太|祖皇帝祖训。可皇上容贫尼说句大不敬的话——佛家慈悲，总是要以生者为重。如今云和郡主玉欠安，万般祖训想来也都可……都可宽容一二。”

??“贫尼如今是家人，幼时亦是寻常人家吃过苦的人。换个地方清修，于贫尼而言也都使得。”

??“若是外面议论起来……”她略微苦恼了那么一，就盈盈抬起，剪双瞳望着他，真诚无限，“贫尼不懂政务，但皇上素来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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