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的少数民族在十月底有个节庆，叫开门节，习俗要串寨、放升、歌舞。所谓的“放升”，其实就是放烟火。鹧鸪哨等人照段歧的医嘱，在卢将军府一住便是五日，楚门羽那几个日在城中潇洒度日，恨不得就要乐不思蜀了。听得城中晚上有烟火，他们便忙不迭地跑去凑闹，独留了封门仙这个病人，和鹧鸪哨这个伺候病人的在府中。

时逢节庆，将军府中饭比往日更加丰富，这多半也是托了楚门羽的福——此人手大方，比封门仙更胜。将军府失主，平日难免拮据，遇到了这样手宽的贵人，自然是如获至宝，成日里着封门仙伺候，生怕一不周到。可鹧鸪哨一向简薄，平生最受不了有人跟他不放，那达官贵人的福他实在是难以消受，因此晚饭过后，他便遣散了所有人，让他们自己去过节，如此才终于换来些清净。

那卢将军虽是草莽生，可其府邸却颇有建制，其中有一间藏书阁，藏书不多，却有叁层，常日里可登望远，别有意趣。藏书阁的最层，有一间半半藏的阁楼，立于其中可鸟瞰全城，偏偏又四无人，端端是个私相聚的好地方。

遥想那沾了前朝光的卢将军，竟不知曾和多少大人在此密聊传递，可到了鹧鸪哨这里，这半间房大小的阁楼却正好用来你侬我侬。

不知所起，而一往，鹧鸪哨从前在江湖上只有血雨腥风，刀光剑影，哪知一朝沾染了儿女私，竟从百炼钢变成了绕指柔，有时候他盯着封门仙神，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什么。

烟起时，封门仙靠在栏杆上贪看，只见红的、绿的烟火地而起，在空中要么成，要么成瀑，一切都如此迷人，让人连忘返。

鹧鸪哨见状也凑了过去，整个虚压在封门仙背上，一边擒着她的手臂，一边指着空中的烟火，：“看啊，好大的一个，好漂亮。”

封门仙从前也是江湖上的豪杰，绿林里有名有姓的女侠，从不甘于屈居人，可自从她遇到了鹧鸪哨，一切似乎就都不一样了。

“从前我的心里只有济世活人，救苦四方。可如今看着你，我心里却就只有你了，哪怕你就在我边，我心里都还惦记着你，你说，这样是不是不好？是不是无大志？”

鹧鸪哨俯，将脑袋埋在了封门仙肩，她上总是带着一特殊的香气，类似青草般清新，却又带着一丁香的柔，这味似乎沁了她的骨髓，无论怎么洗都洗不掉，让他连忘返，常日常思。

“我这一生受族人所托，一心要找到雮尘珠，可等你蒙难受伤，我却也记不得什么是雮尘珠了，你说这样是不是也不好？”

鹧鸪哨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离开虫谷那九死一生的地方后，他只盼望来日昆仑，封门仙不用与他随行。可他知自己这房妻的脾气，因此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他却说不。

好在鹧鸪哨未曾说的话，封门仙却全明白，她拍了拍鹧鸪哨的背，：“你可别瞎想了，昆仑山在群山之巅，常年被冰雪覆盖，便是有我这个轻功手襄助，尔等都未必就能寻得昆仑神。若无我襄助，夫君想要寻得神，无异于痴人说梦。”

所谓夫妻，无非是“同甘共苦”，鹧鸪哨舍不得封门仙为他冒险，封门仙自然也舍不得看他独自一人在这难解的因果中沉沦，说到底，缘分二字，分好分坏，可至于什么是“好”，什么是“坏”，却实在耐人寻味。

城中人声鼎沸，鹧鸪哨和封门仙躲在世间的角落亲在一起。男男女女两条一旦缠在一起，便往往会落得个难分难解。晚饭过后，封门仙被鹧鸪哨压在温泉中是泡了半个时辰，那一的冰肌玉骨被泡透了，丝绸的里衣挂不住她的肩，落得恰到好。

鹧鸪哨从前是个不折不扣的“苦行僧”，风月之事与他毫不相，可这些日他随兴而为，往往日日浸在合和之行中，短短几天便将胃养大了，竟有一发不可收拾之势。看封门仙衣襟大敞，他想都没想便将手探，很快就找到了让他魂牵梦萦的那一对峰。

这半藏的阁楼颇有雅趣，除了一副石凳桌椅，还放着一张梨的躺椅，木质温厚实，鹧鸪哨半坐半躺，一把抱过封门仙在怀，若换是平时，鹧鸪哨哪敢在没有屋檐的地方这样的事？可府中无人，他那一颗心又耐不住，只想和怀中佳人亲近些。她披一层薄如蝉翼的纱衣，纤细的脖颈往后仰着，一青丝全泼在了鹧鸪哨前。

封门仙的呼轻盈又急促，她骑在鹧鸪哨跨上，双峰间埋着男人不安分的脑袋，灼的吐息熏烤着柔的，胡茬蹭过的发红发，被住的，连孔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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