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活泼了。日红通通的，若搁在江左定然难免炎，往年到了这时候，怀瑾院和握瑜院屋里都是要放冰块儿的。而上京的山中便清凉许多了，常有清风拂面，凉意温吞，正是最宜人的。

沈西泠知齐婴颇喜夏日，因他喜莲，而这时节正是荷最好的期，可惜如今他们被困在这个破落的山野荒居之中，倒是没机会欣赏面清圆、一一风荷举的盛况了。

除此以外，沈西泠还能觉到齐婴微妙的变化。

他一向是不可测的，喜怒不形于，令人不能窥见他心的想法，可沈西泠毕竟与他相已久、且自小就很懂得他，她依稀能察觉他近来与往日的不同——他虽然仍然和往常一样给她扎风筝、陪她闲话逗趣、喂她吃枇杷，可偶尔也会微微神，沈西泠知，那就是他陷沉思的模样。

她隐隐有觉，好像有一些他等待已久的事，即将要发生了。

而她的预并没有错。

某个雨后的夏夜，山中雾气弥漫，就在云雾最的那时，这山居来了两位贵客，恰巧都是沈西泠认得的。

一个是顾居寒。

另一个……却是大魏太。

份如此贵重的两位星夜来访，实在很难不让人多些思虑，沈西泠心中警觉，而齐婴倒是之泰然。

他似乎早已料到他们会来。

齐婴察觉到了沈西泠的张，随即对她安抚地笑笑，说：“无妨，我与殿私谈两句，不会有事的。”

沈西泠也很聪明，她见齐婴这般态度，自然便不难想到他一早就与大魏太私有往来，兴许今日对方过来，还是他的意思呢。

她心中定了，于是对他了，又看向了站在太后的顾居寒，他正看着她，人比月余前清瘦了不少，他的面容隐没在云雾之中，看起来有些寥落。

沈西泠抿了抿嘴，又抬看向齐婴，说：“那你与殿在屋里说话吧，我也去同将军闲谈几句。”

齐婴闻言也看了顾居寒一，隔着夜雾，两人相□□了。

他重新看向沈西泠，声音柔和，说：“去吧。”

他顿了顿，随即沈西泠听见他补了一句。

“善别语。”

夜雾弥漫，星汉灿烂。

因那天刚过雨，山中路便不免泥泞，有的石上生了苔藓，更加容易打，沈西泠和顾居寒一起走在山中的时候，顾居寒一直习惯地注意着她的动作，时刻提防她摔倒。

那是一无形的关注，沈西泠能觉得到，同时她也忽然发现以前顾居寒也是这么看她的，只是那时她只当这是友人之间的关照，并未联想到其他，如今想来……自己也实在太愚钝可笑了。

但这事其实也不能怪沈西泠，毕竟当局者迷，她与顾居寒同一个屋檐时的确对这一切无知无觉，直到如今两人分开了一段日，许多旧日的迷障才缓缓散去，她也终于得知了一些迟来的真相。

因有这样一番前，此时的独便不免显得十分尴尬，即便是山中妙的月和雾气也不能弥补，甚至顾居寒对她持续且沉默的关注也令她到芒刺在背。

沈西泠沉默了很久才终于想一句话来，她说的是：“……对不起。”

她声音很低，透着真诚的歉疚，顾居寒听见了却没有立刻接话，过了一会儿才问：“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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