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鹿清该为之欣，并顺势动一回，再拉近些师兄弟的关系，但鹿清脸一沉，一时竟未说得话来。

只因他知周延说的“以前”，是哪一个“以前”。

以前，祁玉泉是将目光放过在大洋之上的。

当然，以天剑山的家底，完全撑不起远航的消耗。祁玉泉想的是未来。他看得清楚，如今陆上已经没有多少发展的空间，而以李苍梧座，他自己以这些师弟师妹的资质，天剑山迟早会崛起，而产生人多粥少，发展受困的窘境。

他考虑过天元洲，也考虑过远航，但两者都需要极大的投。而且天元洲除了地形问题之外还一直找不到矿，这就很难供一个大门派立足了。

远航的话，祁玉泉暂时没提上日程，但同师弟和师妹们提起过，让他们游历时不妨有机会随船到远洋去看一看，积累经验。擅制的几位，也往这个方向考虑一二，等将来他们的修为都上去了，或许可以请师尊带队，一起去试试运气。毕竟李苍梧一向运气很好。

鹿清自接任掌门之位后，再没提起过这回事。他没想到，向来与祁玉泉不对付的这个二十四师弟，居然还记着祁玉泉布置过的任务呢。

白白胖胖，和善的脸上，一个义不明的笑，鹿清语意仍是淡然，甚至有几分调侃：“师弟是还惦记着远航探索的事么？”

周延叫他说破了心事，在船上不太好意思地挠挠：“嗯，虽然他可恶，但有件事也没说错。再过两三百年的，我大概还不行，但至少到蒙师那里，都得突破了，到时候咱们天剑山必然门人鼎盛，现在的地方可供不许多人，”

蒙非槐排行二十，如今已是元婴境后期，比起剑术得快的周延，她在修炼上格外有天赋，过个两三百年，迈一个大境界并不是天方夜潭的事。

鹿清嗯了一声，又叹了一声：“我到底不如大师兄，现在只能勉力维持，再无余力顾及别事，要靠你们了。”

“师兄说哪里话，现在门中可比他在时宽裕。”周延连忙宽，鹿清微微一笑，早知他会如此。

自接任掌门以来，他费了不少心力笼络同门。他这些师弟师妹，说得不好听一，大分都缺心，还不喜闲事。说起来他有二十六个同辈，可能帮手的一只手都数不完。虽说这样也便于他安排心腹弟，但真有事时，除了拉人打架能拉人来，别的时候全得靠他自己撑，也是很让人心里想骂娘的。

但他还是很乐意，毕竟这可是一派之。这些师弟师妹，到底也都有一技之，帮忙帮不上，要想跟他捣，也足够他疼的。那些小的好办，不是祁玉泉带大的，更是因为祁玉泉的严苛多有不满。年的就有麻烦，他们受祁玉泉代师传艺，可要得多。

好在知的都以为祁玉泉是被师尊废了的，没人能怪到他上。完全不知的也只当大师兄跟师尊赌气走了。如周延这般的，他着意拉拢的时候，就慢慢透了风，让他晓得祁玉泉毒害师娘被师尊逐师门。

只是为了笼络他们，鹿清不得不事事依着顺着，门中风气不免有些败坏。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哪个门派不是门中老为尊，偏只祁玉泉对同门那般刻薄，他鹿清没有代师传艺的资格放在那里，可不敢跟他学。

那边周延可能是觉得自己说错话叫二师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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