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陆玖看着他推过来的东西，一时不知说什么好，最后叹了气，又推了回去：“你别给我，我可不能代祁大哥收礼。你害得祁大哥伤心，现在这又有什么用。”

李苍梧不能提这档事，一提就可见地颓丧去，陆玖都有不忍心了。

祁玉泉睡了两个时辰才醒，陆玖怕他再受刺激，决不让李苍梧过来，自己觑着空，一一把李苍梧乔装跟在他们边的事说给他听了。

自己都不自觉的，她转述时给李苍梧加了不少好话。

祁玉泉没说话，目光幽，盯着烛火失神了许久，涩声问：“苗夫人去世了？”

“嗯，他是这么说的。”

算一算时间，确实也差不多。他失智百余年，苗夫人的寿命差不多是到了。

“他……很难过吧。”祁玉泉闭了闭，不知心是什么滋味。师徒失和时，是李苍梧要与苗夫人成亲。一晃百年，他们连孩都生了，没过两年，苗夫人又去世了。

而中间这百余年，他几无印象，于他而言，那些事恍如昨日，死亡却又来得这么快。

李苍梧呢，夫妻，他受得住吗？

陆玖想了想，肯定地。李苍梧半分宗师模样也无，七上面，说到夫人之死时直接哭了，还不愿意多说，确定是难过得不得了。

祁玉泉怔怔地，什么话也没说，陆玖很担心他又吐血，担心地摸摸他心，祁玉泉拉住了她的手，合掌拢在手心：“我没有大碍了。”

陆玖拿另一只手指了指帐篷外面：“他在外面呢，你要见他吗？”祁玉泉有一瞬间的茫然，“你们吵架了？”

小九总是护着他的，难因为他倒，她与李苍梧吵起来，将他赶到外面去了？

陆玖眨了眨睛，回想了一，应该不算吵架吧？于是摇了摇：“没有吵架。不过他跟你犯冲，我怕你看到他又吐血，所以看你睛动了快要醒的时候，就让他先去。”

祁玉泉无声地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手：“我不会了。”他动了动，觉得上还好，并非毫无力气，便挣着站起：“我去见他。”

陆玖急了：“你还没好，我去叫他来。”

“李剑尊是我授业恩师。”祁玉泉脸仍是苍白，但已从初知李苍梧份时的震惊中恢复过来，“如今我虽已被逐师门，但幼有序，怎好安坐于此，叫他来见我。”

就算不再是他的师父，李苍梧仍是辈，祁玉泉不得面一些师弟师妹的拥护，不得不说与他这略古板的有极大关系。

陆玖可没觉得他这样不好，只是担心他伤势，好在祁玉泉真没她想象得那般伤重，稳稳地了帐，目光一扫，看到了坐在一棵树看着火的李苍梧，便向那边走去，施了一礼。

李苍梧一站了起来，直地，见到陆玖一个劲给他使才恍然大悟，连连叫祁玉泉坐。

临时灶台上生着火，煮着一锅鱼汤，是他百无聊赖之往林里探索了一阵，从河里捞上来的，从陆玖那了调料和豆腐，就煮上了。

这会儿已经好了，香味都飘了来。李剑梧总算找到了话题，打开锅盖邀约：“来，喝鱼汤补补。”

祁玉泉注目汤碗，李苍梧给他捞了两块鱼，一大碗汤，鲜，味似乎比记忆中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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