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不知你要去哪里！”王丽娟在他后喊，“你是要去见覃思！”

他发誓要给她好的生活，回报她当初为了嫁的选择。

张之匀的苦婆心在王丽娟耳朵里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反而给了她撒泼的理由：“你就是嫌我老了，我们女人年龄大了，就应该成熟稳重，只有像覃思这样的年轻女孩才有资格撒，对不对？你说是不是？”

可是他怎么可能舍越剧，舍戏迷，舍舞台？

“冠冕堂皇！”王丽娟冷笑，“令狐冲还是岳灵珊的师兄呢！不也肖想了自己的师妹？”

只是，婚姻是一门学问。

“我的确是要去见覃思，”张之匀回，捺着脾气，保持着最后的理智，“但不是你以为的那样，我去找她，是因为她的团队要我合他们去开展覃思的危机公关，覃汉是我同门师弟，覃思小时候也跟着我老师的师妹学过越剧，也算是我的师妹吧？如今，她的事业遇到了这么大的难题，作为师兄，我不应该而帮她一把吗？何况这件事涉及到我，我也该去自证清白，给我的戏迷们一个代。”

那个没有迈的人陷越来越多的恐慌与不安里。

“我不让你走！”王丽娟孩气地伸手，挡住他去路。

课上得好好的，都是你的白发搅的。”

她要求他放弃舞台，只他的丈夫。

王丽娟大步冲到张之匀跟前去，一把夺过他的行李箱，像个耍脾气的小孩：“反正，张之匀，你今天休想踏家门，如果你执意要去见覃思，我也找记者采访，就说覃思勾引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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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已然是他真正的生命意义所在了，是比他生命还要重的东西。

想当初，他们从恋到结婚，也算白手起家，虽然他的岳丈是越剧院的领导，在他们结婚的时候要送房送车支持他们的小家，但他都拒绝了，他和她一起租房过清贫日，随着他的事业越来越好，在越剧圈名气越来越响，成角成腕，先是有了小房，后面又换了大房。

“你还好意思怪我？一定是你不想专心上课，就故意说我有白发。上课上课，专心！”覃小津说着开始弹曲。

张之匀拉着行李箱打开卧室门，就看见王丽娟站在门。

他看着王丽娟后豪华的客厅，却只看到了满目萧瑟。

就当他是个自私的人好了，一段成为桎梏与枷锁的婚姻，一个已经不他只想将他占为己有的妻，在他的舞台和艺术面前，完全没有任何竞争。

张之匀心沉甸甸的，憋闷，不过气来。

……

白荷的视线落在他的上，那里的确有几白发了——

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一个人突飞猛，另一个人停滞不前甚至后退，要比两个人齐并的婚姻凄惨很多。

“丽娟，我们两个走到如今，你让我太失望了。”

他是个心柔的人，他总从自找原因，她的无理取闹被他视为是自己给予她的安全不够，所以他一味退让，后果便是她变本加厉得寸尺，到了如今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了曾经的好，只有相看两厌，一对名副其实的怨偶。

“如果你不想跟我离婚，就不要再这么幼稚的事，丽娟，你是成年人了，能不能成熟一？”

张之匀推开王丽娟执意走了去。

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