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笑了。”白荷回过有些尴尬。

“你到床上躺着吧。”覃小津说着径自去藤椅上坐了，给自己倒了一杯，却并没有喝，仿佛人坐在茶几旁，茶几上就必须要有一杯，否则就不完。

“是医院打电话通知您来补缴医药费的吧？”白荷在病床上坐好了，问。

覃小津了。

“对不起，覃先生，您当时在替我们办理住院手续时留了电话号码……”白荷说话的时候努力保持镇静，却依然掩饰不住给陌生人添麻烦后产生的愧疚与羞赧。

“你的手机是欠费了吗？”覃小津沉了一开。

“什么？”白荷有些不解。

“你们事那天，你儿说因为你的手机没电了，打不了120的电话，所以我给他买了充电。但是很显然，就算你的手机有电了，也没有打给该联系的人，我想你的手机应该是欠费打不去了吧？把你的手机号告诉我，我给你充费。”

见白荷呆着，覃小津又说，“或者你把你人的电话告诉我，我来打给他。我要问问他，他人和他女儿营养不良贫血，他知吗？他把两个病人都扔给一个九岁不到的孩，他这个当父亲的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他光了住院费就拍拍走人……”

覃小津发现护士小们教训他的话也不能照搬全抄，于是他改：“不对，他没有留饭钱，更没有住院费，甚至他老婆孩发生危险的时候，他都不在边，他……”

“覃先生，我们是单亲家。”白荷安静说，脸上有一丝难以启齿的害羞，却又磊落和坦然。

霎时间，病房里安静得奇，针落可闻。

“所以，就选择了那么极端的方式吗？”过了许久，覃小津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安静。

“覃先生，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面对年轻男人突然犀利的神，白荷的笑容有些僵。

覃小津调整了一坐姿，十指叉着放到了膝上，平视着病床上那个面苍白，形清减，却又清秀好看的女人。

“虽然不知什么原因，但一定是很艰难的原因导致了离婚，迫不得已成了单亲家，就算迫不得已也要持抚养两个孩，但是实在是太艰难了，住着简陋的租屋，连电费都不起，两个年幼的孩又嗷嗷待哺，终究是力不从心选择了一条摆脱现实的捷径——自杀？”

白荷听明白了，前的男人误会了她，他以为那场煤气中毒不是意外而是自杀。

“真相远远比你想象得还要艰难，除了两个拖油瓶，还有七位数的债务，除了当丧家犬，还要当杨白劳，”白荷缓缓来，面上的张渐渐变成从容，“但是，覃先生，你对穷人的刻板印象就是脆弱吗？”

不知何时，覃小津的脸上已经云密布，白荷脸上反而有了光。

“从来没有迫不得已，只有心甘愿，心甘愿离了婚，心甘愿要养两个孩，心甘愿当丧家犬，心甘愿草芥，因为妄想有一天也有搬开顽石的能力；心甘愿蝼蚁，因为妄想有朝一日可以溃堤撼树，逆天改命。我每一天每一天都告诉自己，留得青山在，留得青山在……所以，覃先生，这次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与其说，白荷在向一个陌生人自辩，不如说她是在向自己剖析自己的心。

无数个暗夜的辗转难眠，无数次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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