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棋。

这棋顾寅之前也有收集。

在这个世界不知，反正在原世界，全世界一共只有三。

“你还算识货。”梅老爷哼哼，从屉里拿一副老镜：“今天老可不会让着你的，你输了可别说老欺负一个病人！”

顾寅：“哈哈哈哈哈，老爷放心，我这人没什么别的优，唯一就是输得起。”

梅老爷：“那就来吧，吃饭之前杀两场！”

顾寅倒没想到老爷昨天嘴上说着“明天再说”，结果今天一看，好家伙，老人家居然还特别准备了一番。

这又是全新棋，又是老镜的，个棋而已，搞得跟打仗似的。

不过虽说是好好棋，梅老爷字里行间问了顾寅不少问题，颇有打听顾寅想在南江什么的试探。

顾寅也不傻，知梅老爷这是对他起了兴趣。

这是好事。

梅老爷不讨厌他好，可以省不少时间和力。

顾寅可以直接建立跟老爷之间的信赖和好，将来在渣攻四号上没准会有意外之喜。

两人棋局上互不相让，对话更是字字珠玑。

两盘结束，顾寅笑：“您又输了。”

梅老爷把老镜一摘，瞪着顾寅问：“你小，跟谁学的棋艺？”

顾寅：“棋场上和商场上很像，我并不是刻意学过棋，只是…分跟谁在棋而已。”

这话说的！真有够轻狂！

梅老爷故作生气：“好大的气，听你的意思，你还能知我要怎么落？！”

“是您本不想赢我。”放手中棋，顾寅看着前年迈的老人，淡淡说：“您一看就没有输过什么东西吧？一辈都在赢的人，到了这个年纪，其实是想好好地跟谁说说话吧。”

梅老爷声名显赫，一辈光环加，可到来，到了两鬓斑白之岁，也只是个思念女儿、又害怕寂寞，不断请各客人来山里陪伴他的普通老人罢了。

“……”厚厚镜片，梅老爷浑浊的老复杂而又慨，锁视着顾寅，他问：“你不怕惹得我不兴？”

顾寅眸光清透明亮，反问：“我故意输给您，您就会兴吗？我劝谢奚留来陪您，您就会兴吗？”

梅老爷：“……”

前的年轻人不卑不亢，拥有远超同龄人的通透聪慧。

叹了气，梅老爷微微仰起：“老我一辈都在赢，在一众兄弟里，赢得了家族继承权，得到了梅家的一切；在一众名门里，赢得了文家的小，娶她了妻；在变幻莫测的商场上，老更是赢了所有人！一手打来半的江山！”

豪万丈，老夫聊发少年狂。

可狂气末了，又是从来不说的无奈。

顾寅替他说了：“但您失去了家人，失去了妻，失去了女儿，最后陪您的，只有空的江山。”

梅老爷怔怔看着顾寅。

顾寅也叹了一气：“说来您可能不信，其实吧，我家老跟您差不多，不过他比您惨一，他没您风光得这么久，江山也没打来，中崩殂了，烂摊全搁我肩膀上了。”

梅老爷瞪：“那你…？”

“我？我把烂摊都收拾净了呗。”半真半假轻描淡写说了些自己的事，顾寅笑笑：“后来，我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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