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没个把门的！若非娘娘宽宏大量，今儿你这小命可别要了！”

外人不知，难为温娘娘贴大女的红鸾也不知？娘娘极差，帝后迄今尚未圆房，何谈嗣？说来岂不是戳娘娘的心窝？这丫平日瞧着也怪机灵的，今儿这嘴可真是欠打！

红鸾连连磕，温离慢：“我没有怪你，你说的也是好话，你先去吧。”

她对人向来宽容，别说她边的这些是官家挑细选，便是从前在赵国王，那些欺负过她的人，温离慢也从没想过报复，她不在乎他们的死活，自然也不在乎他们对她是好是坏，说实话，她都不知红鸾为何突然跪请罪，寿大伴又为何生气责骂。

等到殿只剩帝后二人，官家才睨她一：“你却是好脾气，旁人说什么都不恼。”

温离慢啊了一声：“什么？”

官家心里不舒坦，诚然红鸾说得都是好听话，却也是绝不可能的好听话，这与讽刺何异？他不要儿孙，也想她命百岁。

但温离慢不生气，官家便不会置她的贴女，这样人们才会明白，她不是玩，也不是附属品，而是他小心呵护的至宝。

他免不得为她考量，有时这份心意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像他这样的人，也有如此为他人着想的一天，可能的不可能，尽想过了。

官家她脸，她先前脸上被抹了面粉，还有没净，一边给她，一边漫不经心地说：“才不过是才，你是主，不必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喜听的，叫他们多说，不喜听的拉去砍了便是。”

“红鸾会说话的。”温离慢仰起小脸让他可以得更方便些，“石榴就是石榴，好吃又有福气，我不生气呀。”

一刻四目相对：“你为何不生气？她祝你我多多福，岂不是在说反话？朕没要了她的命，已是看在你的份儿上。”

他不信鬼神，但特别忌讳旁人牵扯到温离慢。

温离慢把搭在官家掌心：“说得也是，官家有那样多的儿女，即便没有我，也已经是多多福了。”

她没有生气，也不是嫉妒，就是陈述一个事实，赵帝的儿女更多，成功降生的、早夭的、小产的、大的……妃生的、女生的、七八糟不知什么份女人生的……连赵帝自己都不知晓自己究竟有多少儿女，温离慢听说还闹过一回笑话，那赵帝在后见了一个妙龄人，见心喜，结果险些酿成大祸，因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他数不清的女儿之一！

好在被阻止的及时，才没有闹丑闻。

官家都要把自己那些儿女忘到了九霄云外，但中秋一过，便是殿与帝姬们的大婚之日，他皱着眉：“当年朕疼难忍，薛那厮说什么可以调和之法来缓解，朕信了他的鬼话，一年来却半用都没有，倒是了不少女人，叽叽喳喳的，朕了一批人的，才叫她们老实来。”

那一年里，他每个月去后的次数也不多，更是从不召妃伴驾，他厌恶与人靠近，连临幸妃也都要对方衣着整齐，此后更是再也不曾踏足，比起战争、鲜血、屠杀，男女本无法为他带来丝毫藉。

也正是因为如此，薛才足足被罚了十年的俸，前两年据说才还完债。

温离慢听了，没说话，只是看他。

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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