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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见了鬼了！

傍晚时，北堂曜月正在专心记录数据，突然听到一位师兄说他和东方昊晔的照片上了某个知名的校园社论坛，不局限于大，甚至不局限于帝都，基本全国各大名校的校友都喜在上面、八卦。

“去你的。”

听说自己的照片又被贴到了网上，北堂曜月闻言，终于放笔记本，打开手机，上了着名的天一线论坛。

“别了，什么风云人，疯人还差不多。”

没有了镜片的遮掩，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神中那隐藏不住的笑意和纵容。

北堂曜月去，发现楼主放了一张照片。是他和东方昊晔共同打着一把黑大伞，站在实验楼前的台阶。两人都没镜，东方昊晔站在一阶的台阶上，正笑着帮他系围巾，脸上的神神采飞扬，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而他则打着伞，微微仰脸，认真地听着东方昊晔说话。

那天说是小雪，但应该是雨加雪，天气非常冷。东方昊晔傍晚来接他一起去堂，特意带了伞。北堂曜月早上来时穿得不太多，大概是实验室比较和，里外温差比较大，二人刚了大楼，他就被空气中的寒气激了一个嚏。

当时东方昊晔还在眉飞舞地讲笑话，听见他打嚏，就很自然地停脚步，解开脖上的围巾给他围上。

不需要刻意搜寻，帖就飘红在最上方，题目是“扒一扒大数学系新晋小鲜学神与化学系男神的关系~”。

北堂曜月在旁听着，没有话。这帮人好像忘记他今年才二十一岁，是这个实验室里最年轻的硕士，本不算老好吗。他也就比昊晔大五岁，当年他们一个十七一个十二时这个差距还显得比较大，但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了。

“唉，别说，人家东方小师弟现在才十六岁就解开了世界难题，在数学界名了。咱们都二打，上就奔三了，除了几篇论文，还成就没有。想想真是惭愧。”

“唉，北堂，快看，天一线论坛上有你和东方小师弟的照片。”

北堂曜月记得东方昊晔当时好像是在给他讲冷笑话——说起来东方昊晔实在很不适合讲笑话，因为他总是未语先笑，有时还没张嘴自己先笑个不住，让人颇为无奈。

北堂曜月心里有些闷闷的，也说不清为什么。明明中午吃饭时他还为东方昊晔取得的成就到开心和骄傲呢（虽然误打误撞的成分比较，但是东方昊晔的能力和成就却是毋庸置疑的），现在却觉这倒霉孩太风了。唉

由于他当时的动作太快太自然了，甚至连嘴里的笑话都没停，等北堂曜月反应过来想拒绝时，已经错过了机会。东方昊晔就像只青蛙一样，一边哈哈笑着讲着那个一也不好笑的冷笑话，一边蹦上台阶，不由分说地把围巾摘来在了他的脖上。

于是其他几人也开始叹起岁月不饶人，英雄少年等等。

老实说，那个笑话真的很冷，北堂曜月到现在也不明白笑在哪里，甚至现在他都能回忆起自己当时无奈又无语的心。但是此时看着那张照片，他才发现自己当时的神竟然如此专注、如此温柔。

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唉，想当年我也是咱们系的风云人啊。”

他认这张照片的拍摄背景。应该是月初小雪时，东方昊晔打着伞来实验楼接他，被人在楼偷拍的。

北堂曜月白皙修的手指在这张照片上，微微有些愣神。

北堂曜月悚然而惊。他的脑海里突然冒一句话：到不自知。

北堂曜月平时很少上网，尤其是微博、朋友圈、论坛这社网站。一来是他专注学业，平时就很忙了，没有时间。二来他在社上并没有那么活跃。刚学时被评为校草什么的，有一阵给他造成了很大的困扰。他的照片也是在校园论坛里满天飞，经常有人来找他告白，男女都有，还有纠缠不休的。直到他后来上那副又丑又老的镜，居简，专注于在实验室里研究，这才渐渐散了这风。不过自此以后他就更加不上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