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琉璃灯翻看着什么东西，神专注，似乎忘记旁还有一人。

“曜月，那个天晚了，我们是不是该休息了？”东方昊晔见已过了戌时，北堂曜月仍没有就寝的意思，忍不住声提醒。

北堂曜月也没抬，淡淡地：“你要累了就先睡吧。”

东方昊晔摸摸碗边，讨好地：“你要不要喝鹿羹？对很补的。”

北堂曜月：“我刚喝了药，不能吃。而且鹿火大，对胎儿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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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啊。”东方昊晔知他每日都时服用安胎保的药，可是见他如此辛劳，仍是心疼得要命，不由劝：“那曜月，你别看了好不好，早休息吧。”

“你要累了就先睡。”北堂曜月又说了一遍，仍然没有抬。

东方昊晔连忙：“不累不累。我一也不累，我等你。”

北堂曜月抬看了他一，突然忍俊不禁，轻轻一笑。

东方昊晔瞪大睛，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北堂曜月指指他的鼻尖，轻笑：“脏了。”

“嗯？”东方昊晔还沉浸在他清丽的笑容里，呆呆地伸手抹了抹鼻，一无所觉。

北堂曜月伸手，轻轻帮他拭去鼻尖上的污痕，然后又低去看东西，不再说话。

东方昊晔心中怦怦直，说不来的酸楚与甜溢满心间。他心疼北堂曜月如此辛苦，可明国此时正是多事之秋，李参的十万叛军渐渐近，北堂曜辰和剑宇先后从边关赶回，遥京戒备森严，而北堂曜日却不见踪影

东方昊晔明白自己的份尴尬，什么也不对北堂曜月来说才是最好的，可是见他秉烛夜，为国事而殚竭虑，仍然心疼得要命。

寂静的室里只闻北堂曜月翻动书页的声音，和偶尔的烛火跃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北堂曜月终于放手里的东西，疲倦地眉心。东方昊晔见状，立刻唤人来服侍，准备安寝。

北堂曜月先宽了衣服上床，背对着东方昊晔躺。东方昊晔犹豫了一会儿，熄烛火，小心翼翼地爬上去。黑暗中，他模糊地看见北堂曜月的背影，向他那边蹭了蹭，又不敢靠得太近，只能望着他的背影兴叹。

北堂曜月十分疲倦，很快就睡着了。东方昊晔本来以为自己这一夜一定会辗转难眠，谁知他大病初愈，又躺在亲亲妃边，心里特别踏实，竟然很快就睡了过去，还睡得特别香。

第二天早上东方昊晔迷迷瞪瞪地醒来，心满意足地伸伸，嗅着枕畔间的淡淡冷香，满是北堂曜月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