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散功香从小到大，他和曜辰不知被二哥过多少次，早就不当回事了。

静静调整息，北堂曜月开始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两个月前他回明国时，确实觉大哥和二哥之间有些不对，但当时他并未思。因为二哥的脾气喜怒无常，大哥又冷漠沉静，两人总是好好闹闹，分分合合，他和曜辰也看惯了。

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就因为大哥亲了他一，二哥就大吵大闹，折腾了好几天，后来见大哥对他不理不睬，竟然自己跑去睡柴房，结果染了风寒，差一命呜呼，把大家吓个半死。后来大哥虽然不再责怪他，却再也不敢不理他，二哥的便越发任起来。

说起来，二哥的确有许多地方与自己众兄妹不像。不仅容貌异常众，还没有北堂家人特有的那冷漠理智的特征，反而任妄为，潋滟妖媚，有一张狂至极、可与火焰同燃的疯狂。这格，确实与北堂家人完全不同。

不过就算二哥是那个什么东太的遗孤，这么多年过去了，二哥的北堂曜月还是知的。连端亲王那个位他都得不大起劲儿，何况什么皇位。可他现在竟然篡位？大哥竟还帮着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大的事自己毫不知？

北堂曜月皱眉，突然怀疑也许这是大哥他们早就计划好的。不然为何一年前一向疼他的大哥会要他以男之嫁到文国，还把夫剑宇也调去北方边境驻守？只怕是要保全他们，才让他们远离遥京。

北堂曜月心绪飞转，各念一一闪过，最后想到东方昊晔，目光闪了一。

据以前收集的报了解，东方昊晔心机沉，足智多谋，其手段、魄力都不在其兄之。当年文国先皇对他颇多，所以让他接掌了东门门主之位。此后三皇东方骅统领朝廷，六皇东方昊晔暗御江湖，文国的天在这对同母兄弟的手中更加牢固。

可是自己嫁静王府这一年多来，只觉东方昊晔随和，大大咧咧，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作为。有一次让他算账，竟然将王府属的各个农庄和铺的账簿了个七八糟，面目全非。去质问他，他还不肯承认。结果在自己的再三追问和铁证如山的况，终于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其实他本对算数一窍不通。

北堂曜月回想起那件事，不由笑了一。

那家伙自从失忆之后，更是格得很，年龄好像一倒退了十岁，简直是个孩，就会对他撒耍赖。

以前他只把东方昊晔当弟弟看待，对他心存戒心。可是很快便发现，东方昊晔非常喜自己。那追逐的目光，时时刻刻现在自己周围，让他想忽视都不行。

其实想一想，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与自己心的人朝夕相，怎么可能不痕迹？其实他早就知东方昊晔喜自己，只是一直自欺欺人、不肯承认而已。

北堂曜月叹息一声。他本来一直在旁看他笑话，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竟真的在乎起那个小傻瓜的目光来了。直到今日，自己竟然真的陷了去。

想到此，北堂曜月不由得冷脸来，瞥了一远那盏烛香，已经差不多快要燃尽了。地牢里不通气，到都是散功香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