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它！”

傅斯乾闻言直接笑了声，刚才他被心困在镜像之中回溯过往，现在看着心暴如雷只觉得痛快，回：“我的东西，本就依附于我，哪里得到它一个小小的法作威作福，我想毁了它便毁了它，难不成还要看谁的脸？”

心不说话了，看起来像是被傅斯乾这番话说服了。

要说起来，这心托生于傅斯乾，却也是个极妙的人，在他上呈现纠结与复杂的合态势，他一边想复活傅斯乾，杀死封止渊，一边又因为而心疼封止渊，不让任何人伤到封止渊，纵使是说一句“祸世”都不行。

如他在火渊旁说过的话一样，他恋封止渊不少于傅斯乾，他不会拒绝封止渊的任何要求，而他也确实到了这一。

但同时他仍然千方百计的想杀了封止渊，无论是将昭元仙尊的神魂带回，还是设计了今日的事，在杀死封止渊这件事上，他从未手。

所以傅斯乾的话算是戳在了他的心坎上，他纵容遮日伤害封止渊，但不容许遮日忤逆他的威严，他确确实实将自己与傅斯乾视作这天地的至尊。

封止渊心复杂，先抛开别的，他从朝思中取伤药，想给大球的手上药，谁料大球支支吾吾地收回手，红着脸跟他说：“不用。”

自从封止渊醒过来时大球喊畅的一句话后，他说话就不像之前那样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了，虽然也很缓慢，但好歹能连贯起来，听起来畅了许多。

“怎么上千年不见，你还是这样，动不动就脸红。”封止渊也懒得勉，他仅存的一耐心都砸在傅斯乾上了，听了这话直接把瓷瓶往大球怀里一扔，“那就自己吧，大球。”

“大球”这称呼，他说起来带了些笑，在纷杂思绪中冒个念，他跟傅斯乾还真是相像，上辈在火渊中遇见这竖瞳生鳞的小家伙，他也是一一个“大球”地叫。

封止渊摇摇，心还真是有几分夫唱夫随的味。

中神魂的完整带来充盈，封止渊此时才接受了自己已经记起所有事，前世与今生的始终贯穿，他也明白了自己是怎样复活的。

失去意识前看到的碎片，是他神魂合时对记忆的接洽，他看到沸的渊火疯狂跃，赤红的羽翼包裹住他，他沉在炽的熔岩之中，骨与血尽数……重新。

他于烈焰中消泯，又在火光里重生。

——火渊的渊火不会杀死他，只会保护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连他前世都不知的事，那藏在神魂上的印记，将他是天生灵智的痕迹一一掩盖，只有同为天生灵智的北海战神才能到。

封止渊对天生灵智的宿命之说也有所了解，他的存在本就是对北海战神的威胁，但在他还未成起来的时候，却是知晓一切的北海战神给了他的保护。

无论原因是什么，这个男人都在他诞生之际，给了他能活去的机会。

傅斯乾就是北海战神，傅斯乾救了他。

封止渊突然有些想笑，他才不信什么天生灵智的宿命论，他只知傅斯乾救了他。

他不是为了杀死傅斯乾而存在的，他是为了傅斯乾而存在的。

不远，傅斯乾整只手都探了心的中，丝丝缕缕的黑雾从心中，然后缠绕在他上，像是要将他整个人吞噬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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