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止渊说不话，他怨恨的不是前世封渊之战，他在意的自始至终就是傅斯乾的不信任与隐瞒，而他想要的，不过是一个解释，他从未想到，傅斯乾会这样。

不知还说天生灵智实力横，还是该说傅斯乾能撑，即使受了这般重伤也没有过去，他煞白着脸，汗珠从额角落，他费力地抬起手，摸上封止渊的脸。

“傻。”封止渊用力闭了闭，“你是你，北海战神是北海战神，前世的封止渊喜北海战神，今生的我喜你，我不是一心报仇的封止渊，也从来都没把你当成过掀起封渊之战的北海战神。”

傅斯乾心神俱疲，此时终于能阖上休息一，他嘶哑的声音带着轻缓温和的嗔意：“那你还要把敛魂灯摔了，你怎么能摔了它？”

是断断续续的微弱声音，如同息般散在风中：“宝贝儿……别哭。”

如果注定互相撕扯，那我选择两败俱伤。

我伤在上，你伤在心上，即使是同，我也要。

他由着泪打眶，一边拿药往傅斯乾伤上撒，一边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前世的事？”

你从来，只是我的傅斯乾。

“不是早就说过了吗，我们至死方休。”封止渊叹息着给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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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斯乾握着剑柄又了几分，几乎要将自己穿，他满绝望，苦笑：“封止渊，我求求你，再看看我，好吗？”

明明是本命法，却在伤害与之结印的主人时毫不留。

封止渊手一抖，顾不得慢慢动作，连忙连剑扔在地上，接住了倒向他的傅斯乾。

颤抖的声音敲在耳际，带着迟疑与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惊喜，傅斯乾的手落，攥了封止渊的衣领，声音哽咽：“你再说一遍，你再说一遍……”

“嘶。”药粉甫一接伤，便涌起一灼的刺痛，傅斯乾息着回答他，“因为……我怕。”

空的中，响起滴答滴答的声音，是血落到地上的声音。

赤烧红了封止渊的，令他全颤抖起来，这里明明无法使用灵力，为什么傅斯乾会召遮日？

“我没准备摔，只是想你给我个答案，你肯定猜不到，当我看到你不敢碰我的时候，

封止渊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了一脸的泪，他又哭又笑，最后只剩叹息与无奈：“你真卑鄙。”

遮日开始疯狂动，凌厉的剑锋吞着傅斯乾心的鲜血，像生倒刺一般剐蹭着伤附近的血。

封止渊意识冲上前去，从傅斯乾手中夺遮日，遮日的排斥令他掌心泛起烧灼的痛，他却像没察觉到一样，只专注的将傅斯乾心的剑一寸寸，遮日上仿佛生了钩，一往外就拉扯着血，封止渊只得慢动作。

伤撕拉的疼痛令傅斯乾闷哼声，被遮日汲取生命力过多，他无法支撑自己站着，踉跄着朝前扑去。

傅斯乾睁大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上的疼痛在这一瞬间都远离了，他满脑都是封止渊刚才说的话：“你说的，是真的吗？”

封止渊从前总以为是自己踩在傅斯乾底线上，迫得他一步步后退纵容，而今才发现，傅斯乾比自己更会得寸尺。

怕你会怨我，怕你会恨我，也怕你会像刚才那样质问我，但其实最怕你会离开我。

傅斯乾虚弱地笑笑：“我从来都卑鄙，尤其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