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椅实在太小，放不虞玖的两膝， 看她有些摇摇坠，崔执伸手，在她后腰上扶了一把，却偏着眸，底微暗地说：“我不知你从哪儿得来的这错觉。”

“那我喜别人也可以吗？”虞玖低，近得和他脸贴着脸。

这语气似人间的低喃，话中却着挑衅。

崔执果然立刻开：“不行。”被她灼灼的目光一看，又闷声补充：“你不能喜别人，但我也不会喜你。”

崔执虽然一直不讲理，但少有说这赌气似的话，虞玖忍不住摸他的脸：“你不喜我，我就把你关在这儿，哪也不准你去。”

没等崔执说话，门外忽然响起一记闷声，她以为是被自己丢在那的凌灯追来了，打开门，却见站在门的是啸青。

低着，拳攥得很，满脸通红，虞玖不明所以，旁边的丽猛推他一把，“还不是都怪你！我早就说了……”她泪朦胧地看虞玖，“公……”大抵是不习惯这两个字，她改：“你可以……跟我们来一吗？”

虞玖睛瞥了啸青。

他大概是羞愧得不敢抬，受到她的视线才说：“妖们……死了……”

虞玖脸变了。“你说什么？”她往后阖上房门，“带路。”

她猜得妖们会患病多半是凌灯在饭里了什么手脚。

啸青这个统领神着实不大好，什么人，该不该信任都分不个所以然。

她前些天叫双洗劫了这里的粮仓，说不定那一批也有问题，好在之前的还有很多剩，她的人不至于那么快就中招。

玄怀真君是一早就知潜不了自己那边才会叫人使这手段。

反正族在他里都该死，无差别全杀了岂不妙哉。

虞玖有火大，尤其是看见塔空无一人的时候。

丽解释，妖们是一瞬之间化作灰烬蒸发的，恐怕是供以生存的灵脉和维持免疫系统的气彻底耗尽，.没了支撑。

虞玖问啸青：“你不是怀疑我了毒吗，现在又何必来找我呢？”

这不是疑问句，是讽刺。

他上午时那么耀武扬威，现在血淋淋的事实就摆在前，似乎彻底给他那不知从哪儿来的自大来了一拳，啸青咬，话都说不清楚：“我……不是，是我……”

他面越涨越红，结了半天也没说个所以然，丽只好打圆场，……别怪他。”

刚才啸青抱着族人，悔恨得痛哭涕，她看在里，知他好心办坏事，气也消了几分，“最早患病的妖已经死了，剩的可能两天后也会……”

虞玖打断她：“你这意思是，愿意让我帮忙了？”

丽连忙：“只要你能救救剩的人，我就……”她顿了，“你想要什么，不是这里的领地还是粮，我都可以给你。”

虞玖却：“我要你们。”

她看着二人：“我可以救他们，但你们得把自己给我，当然，包括这里所有的妖。期限是永远。”

丽一怔：“你的意思是……”

“我答应你。”

啸青吼，他圈红着，似乎在一瞬间沧桑了，“不什么我都答应你，只要……你真的能救他们。”

他不知虞玖是不是真的有办法，可族人的死让他彻底明白，自己的固持己见毫无作用，只是拖了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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