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画像上小姑娘的睛，徐宴回想苏毓的睛，总觉得有那么一相似。但不知是原本画像的作画之人画错，还是其实他想错，这相像又不相像的分寸拿的不是很准确。

苏毓人一走，徐宴的睫便垂来。

徐宴提了笔，不半个时辰便将那日画像上的小姑娘，分毫不差地勾勒来。

“可不是？”元宝媳妇儿睛盯着徐宴那突的结脸得很，听说结大的，那也大，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几次三番的扭动，上首的父亲都没有言教，徐乘风珠儿一转。搁笔，爬椅，迈着小短蹬蹬地跑了。

“就昨儿午！”村尾住的是王元宝家，元宝媳妇儿也是外来的，比毓丫还大一岁。但因家里疼，人看着还俏俏的，比毓丫生许多。

“这些本就是你替我买的，想用自然可以用。”

徐宴在思许久之后，去铺了一张纸，并研起了磨。

由想到毓丫十岁初来徐家时，也生得漂亮可人。十六七岁的时候，村里多了去健壮的小伙对毓丫大献殷勤。可不知何时起，毓丫就换了个人。消瘦直的腰背佝偻去，白皙的黑黄糙。纤细的腰肢也一层一层坠来，渐渐的，渐渐地变成了如今的这副模样。

徐宴一愣，“何时的事儿？”

想了想，徐宴搁笔，去到村里十三四年前买过童养媳或者义妹的人家，打听一。

徐宴跑了三家，最后村尾的一家得了准信：“听说丢的姑娘找到了！”

再看徐宴都形，大又俊逸，元宝媳妇睛跟着似的颤了一：“画像打开，那睛鼻就一个样儿！芳娘也是

书房里静悄悄的，徐乘风自从苏毓来到走，一句话没吵。抓着笔在一边写大字，边写边偷看父亲。徐宴此时的脸沉静得有些摄人。徐乘风吓得都不敢气儿了。

徐宴惜笔墨，却不会吝啬给苏毓。

他尝试地动了动，见父亲的睛没看过来，于是又动了动。

“写得很不错了。”

“找到了？”

与徐宴同学过的人都会夸他一句过目不忘，夸他脑聪慧。但他们其实都不清楚，徐宴的众到底有多众，也不明白所谓的过目不忘到底是个怎么一回事。事实上，徐宴的记好，已经到了常人不敢置信的地步。那日的画像，他看过一遍便能复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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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神不住地往徐宴的脸和上瞄，那脸颊脖羞得通红，“丢的那姑娘就是邻村王家的媳妇芳娘呢。听说昨日才认了亲，那一行人怕耽搁，家里辈等不及。傍晚的时候来了好几辆大车，将芳娘一家接走了。大，绕着村走，不晓得多气派哩！”

徐宴耳边响起方才他在灶房外听到的那些话，确实是养他太烧钱。忆及此，徐宴不禁有些无言以对。

徐宴垂帘，避开与苏毓对视，“笔画一笔不少。”

苏毓嘴角的笑意才真诚起来。既然徐宴都答应了，她便不与他客气。当端起笔墨起：“我不在书房打搅你读书习字，我抱着这些去卧房自己练。”

苏毓当即扬起了笑脸，指着这些笔墨又：“那宴哥儿这支笔和这些墨能给我吗？我想多练练，兴许就想起以往学过的字！”

“他肯定找对了人？”徐宴总觉得这里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