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真漂亮。”

念念哭得小脸都红，搭搭的，“不敢了，念念再也不敢了。”

顾沅波微动，扬起脸，视线由他线条分明的颌一往上移，对上那双看过来的凤眸，她心一，面上也笑来，“嗯，这样真好。”

帝后都着这小公主，给她养得恣意又胆大，人们陪着她疯玩疯闹，谁都不住。

念念听得昏脑涨，双手合十，放在前，求饶，“皇兄，你别念了，我真知错了。”

裴元彻垂眸看着，他时常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梦醒了，又是空的凤仪，桌案上只摆着黑漆漆冷冰冰的牌位。

在皇里过了一个团圆年后，裴宣便收拾行装，重新踏上求学之路。

顾沅看她哭得可怜，也心疼极了，又怕太骄纵她，只好着心背过去，自己偷偷抹泪。

，“雕刻这方面，宣儿是继承了你的天赋。”

顾沅垂眸，见小女儿睁着大大的睛望向她，一脸乖巧，顿时再大的脾气也没了。

念念一岁时，对瘦瘦的哥哥还有些陌生，睁着大睛看了许久，才脆生生喊了声“皇兄”。

听说妹妹这么调，裴宣一脸严肃的给她讲了一通大理，什么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之类的。

顾沅忙，“没什么，没什么。宣儿，你看妹妹对你笑了。”

顾沅吓得脸都白了，又气又后怕，拿了戒尺打了她的手掌心，板着脸教训她，“次还敢不敢胡闹！”

等到她到三四岁，这猫狗都嫌的年纪，半不像她皇兄的乖巧懂事。

裴元彻笑她，“你的事，我一向记得清楚。”

……

有一回，小公主爬上了假山，脚一，险些栽了来。

许是血脉的牵绊，相了半天，俩人就熟了。

这事过后没多久，就到了裴宣一年一度回的日。

顾沅从他微扬的嘴角看别的意思，这男人分明是在涵她当年逃跑的事。她悄悄用胳膊肘怼了他的膛，压低声音，“都陈年旧事，你还记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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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念跟个小鸭似的左右摇摆的走路，颠颠的跟在裴宣后，声气的喊着“皇兄，抱！”

薄抿，他走到顾沅后，伸手揽住她的肩膀，轻抵着她的额，“这样真好。”

裴宣趴在摇篮边，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她的小脸，心中慨，好小啊。

裴宣了她脑袋上的小揪揪，叹，“好，不说了，我带你放纸鸢去。”

她得白白，脸圆圆，鼻尖还有一个小小的黑痣，添了几分俏。

裴宣仰着小脑袋，好奇问，“什么事啊？”

两个孩温脉脉，顾沅站在一旁，眸光也变得柔和慈。

之后的每一年，皆是如此。

行里是母后新制的衣裳，耳畔还回响着父皇与祖母他们的叮嘱，回首看去，那巍峨恢弘的门里，母后抱着小妹妹，父皇搂着母后，带着不舍凝望着他。

裴宣去看摇篮，果然，锦绣堆里粉雕玉琢的小公主正弯着漂亮的大睛，笑得甜又可。

看到母后难受，念念也知自己错了，忙跑到母后面前，小猫似的撒，“母后，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往爬了。”

白的手指了念念的额，顾沅无奈，“你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