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遵妃的本分，简直是滴不漏，瞧不半不妥。

没想到那样一张无辜柔弱的外，竟是那样毒丑陋的一颗心！

“我真是蠢，我怎么就没看端倪来？”顾沅失神呢喃着。

裴元彻怕她气坏，忙倒了杯温给她，安抚着，“沅沅，你消消气，是那女人心机太，只有千日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

况且若论蠢，他似乎更蠢，上辈竟被周明缈那个女人蒙骗了那么久，还立了那女人为继后。

一想到这事，他的脸都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照脸狠狠了好几鞭。

顾沅呼了几个回合，无意瞥见裴元彻那晴不定的脸，觉得有些不对劲，柳眉微蹙，“你怎么这副表？”

冷不丁被名，裴元彻提着茶壶的手一抖，溅一些来。

顾沅极少见他这般不淡定的模样，直觉告诉她，这男人肯定有事瞒她。

她没有立刻追问，只不错的盯着裴元彻，看他将案几上的，又看他将茶壶归位。

在她平静的注视，裴元彻缓缓抬起眸，似有些难言启齿，过了好一会儿，他薄微动，闷声，“上辈孤犯了蠢。直到后来她意图造反，孤才得知当日是她将延儿推的。”

顾沅面惊诧，裴元彻神僵，“是孤无能。”

顾沅想骂他，同时又想骂自己，她怎么就没早看周明缈的本，不然她怎会留着这等祸害。

无论是作为母亲，还是皇后，她都失职的一塌糊涂。

顾沅抬手了胀痛的眉心，裴元彻伸手想替她

，被她用手挡开了，只低低，“造反又是怎么回事？她竟还有造反的本事？”

裴元彻默了一瞬，沉声，“这事怪孤，孤立她为继后，她膝又有皇，便助了她的野心。”

说到这，车厢的气压骤然变低，他英俊的脸庞上满是暴戾，嗓音冰冷，“她算什么东西，她生得又算什么东西，怎敢与延儿相比？储君之位，他们也。”

他本想着周氏的儿留着，给延儿当块磨刀石也行，不然延儿毫无压力的登上那皇位，没有锐气，成了个弱中庸的皇帝，日后若遇到什么大事，岂不是任人拿？

不曾想周氏母竟那般不知死活。

“立继后？”

顾沅抬起，清澈的黑眸直勾勾盯着裴元彻，瓷白小脸上看不绪，语气却难掩讥诮，“看来她讨你心的。”

裴元彻眉猛两，往她那边倾去，声线有些发，“孤不是因着喜她才立她的，沅沅，你别生气，在孤心里，你才是孤的发妻，唯一的皇后。”

顾沅往后躲了躲，脸上的神并未改变，淡淡，“我没什么好生气的，一个皇后没了，再立一个皇后，这事很正常。你那样年轻，后的那些妃嫔和琐事，总是要有人的。”

她越是这般不在乎，裴元彻越是难受。

他宁愿她生气的骂他打他，而不是这般……毫不放在心上。

手指扣住杯盏，他迎着她的目光，声音发哑，“立她为后，是孤犯蠢。”

顾沅眸光闪了闪，她本想着她该扭过脸，冷冷淡淡的说一句不在乎、无所谓，可是也不知怎么的，她一动不动，潜意识里想听他的解释。

其实，还是有些在乎的吧。她自嘲。

裴元彻见她没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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