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儿，她的延儿能过得好么？

顾沅的心像是被只无形的大手揪住，愧疚涌遍全。

她实在是一个糟糕透的母亲。

她对不起她的两个孩。

店小二那边继续讲着，“那窑儿对招娣是百般挑剔，打骂简直成了家常便饭，吴老赖自也不这个女儿，由着窑儿打去。唉，招娣脸上几乎每隔几日就青一块一块的，这样当人后娘，这窑儿也不怕遭报应！”

顾沅看了街上的动静，“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唉，咱们吴家镇最近不太平，西边那风鸣山邪门得很，又是野狼山咬人，又是山崩塌方的，死了四十多个人咧。府城请来的士说，是山神发怒了，要降祸给吴家镇，得给山神贡，平息怒火。几个村的里正凑在一起一合计，决定献祭……士又说，若贡童女给山神当媳妇，效果更好……”

顾沅倒一凉气，“所以，这个女孩被选中了？”

“也不是选的，是吴老赖和那窑儿一合计，十两银把她给卖了。咱们秦州虽重男轻女，但这又不是灾年的，寻常人家也没必要为了十两银，就送着女儿去死啊。哪家这事，背后还不得被人唾沫星淹死……就这吴老赖和这窑儿，一对不要脸的玩意儿凑在一起，就是可怜了招娣这个孩，多懂事一姑娘啊……命不好，唉……”

店小二摇着，“这要送上山了，估计……要被狼给活活吃了。”

顾沅心大骇，再次看向路中间。

只见那女孩已经被麻绳捆住，砧板上的鱼一般，动弹不得。

因着人瘦，她那双睛显得格外的大。

此刻，她眸中满是无助和迷茫，还有无边的恐慌。

看着这样小的姑娘，顾沅蹙起眉，语气带着愤懑，“就没人的么？”

店小二摆摆手，喟叹，“这谁敢，镇上的事。再说也了银两给她爹妈，人爹妈都愿意，旁人又能说啥。”

“官府呢？官府也不？这可是一条人命！而且本朝不是明令禁止活祭的么？”

“啊？客官你是记差了吧？朝廷有这条规定么？”店小二一脸困惑。

顾沅一怔，就见顾风也有些诧异的看向她。

她懵了一瞬，旋即恍然记起，是了，禁止活祭是裴元彻登基后才立的律法。

裴元彻刚登基，就废除了妃嫔、人等陪葬制度，还颁布法令，大渊朝各地禁止用活人祭祀，违令则斩立决，九族放千里。

现在还是顺济帝当朝，只是年限太近，她给记混了——

明年的这个时候，裴元彻就该登基了，若照法令，这位招娣小姑娘就不用死了。

这般想来，裴元彻……虽不是个好父亲，也不是个好夫君，但的确是个不错的皇帝。

“我一记混了。”顾沅随解释了一句。

好在又有客人店，店小二忙转去招待了。

见着那小姑娘被那些大汉抓回去，顾沅拧起眉，面沉沉，心也很是不好。

顾风放筷，看向顾沅，“姑娘想救那个女孩么？”

顾沅扯一个艰涩的笑，“若能救，自然是想救的。可我现在不是太妃，也不是侯府嫡女。我就一个普通的民妇，泥菩萨过河自难保，哪里能帮她……”

这个时候，她忽然意识到权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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