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上辈顾沅去世后，他每次想到与她相关之事，就开始犯疾，开始几年，咬牙抗也能扛过去，可到后来，每回疾发作，脑袋嗡嗡作响，前发黑，痛得恨不得去撞墙，实在扛不住，只好让御医了药，一旦发作，就吃上两。

可他怎么能不想呢，压就控制不住。

李贵目担忧，凑上前去，“殿，您怎么了？可是哪里不适，才叫御医来。”

“主的癸一向很准，从前最迟也就迟一两日，从未迟过这么久，婢猜测，主她是不是……是不是有在了。”

她早早的离开人世，给她留了个孩，他得将他们的孩抚养大，看着他们的骨血娶妻生，看着他登上皇位……这样，他到黄泉之与她相见时，也能少些愧疚。

沅的手，将她抱坐在他上，与她亲。

她总是红着脸，羞怯撩人，勾得他恨不得将她压在榻上，狠狠欺负。

他想顾沅，很想很想，就算痛裂，他也忍不住去想她，甚至自嘲的想，这大概是老天爷对他的惩罚。

谷雨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声音都打着颤，“婢……婢……”

目光越过右侧的屏风，寝屋那张雕龙凤呈祥的紫檀大床，承载了他们多少耳鬓厮磨的愉……

“还请殿继续派兵去找主

“孤没事。”

这疼痛与上辈的疼痛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裴元彻手指猛地一颤，语调沉，“把话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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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有要事禀告。”

是药三分毒，到后期他疾越重，药量也随之加重。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顾沅的贴丫鬟，谷雨。

裴元彻坐在榻上，一只手撑着隐隐作疼的额，底是一片冰凉的嘲讽：没想到这辈，这么早就被疾缠上了，真是……活该啊。

她听闻太爷渐渐将在外寻找的人都调了回来，似乎不打算再寻找姑娘了。

片刻，就带着个人走了来。

“谁在外？”

稍缓心神，他正起，角余光瞥见外一鬼鬼祟祟的影，不由得拧起眉。

裴元彻一听，漆黑的眸愈发幽暗，“说。”

秋霜私跟她说，是姑娘自己逃了。可她不相信，姑娘与太爷那般恩，怎么会逃呢？定是被那狡诈的女刺客给掳走了。

“才去看看。”李贵弯腰，忙往外去。

谷雨凄惶抬起，眸中噙着泪，不住磕，“若真是这样，还请殿不要放弃主，就算看在皇嗣的份上，也将主寻回来吧。”

谷雨咬牙，鼓起勇气，“殿，主离开时，她的癸迟了好几日，婢当时还问主，要不要请御医来瞧瞧，可主说不用……”

现在太又对外说太妃染重疾，那过阵太会不会说太妃病重而亡，之后就能顺理成章再娶一个新的太妃了？

一想到自家姑娘孤在外，吃不饱穿不，边还没人伺候，谷雨就忍不住泪，她家姑娘从小养着，现如今肚里可能还揣着一个，那得多辛苦啊。

越想从前的事，裴元彻的脸越发沉重，也开始痛起来——

裴元彻眯起眸，语气冰冷，“你在门探探脑作甚？”

李贵知他这是心病，无数次跪在地上，劝他不要再想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