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叮咚一声，寒时放发僵的手臂，开徐婉晴发来的一张截图。

“她跟你不一样，寒时。她的所有都压抑在面，这是她从小到大的生活环境所决定的……不要再让她难过了，寒时，她已经吃了太多的苦，而她什么都没错过。”

“……”

徐婉晴冷笑。

“她从来不发什么东西，只在那晚上发过一条，第二天早上便删了。”

“没有。”

寒时一怔，随即心蓦地有些失序。

徐婉晴收笑，面无表：

“多希望有那么一天啊，我能走向你……满光鲜，无所畏惧。”

“我早说你不上她，寒时，你真以为我是在跟你开玩笑？……你是不是打来电话前还觉着，这份里从来都是你追着她，怎么可能会有她追着你？”

徐婉晴在对面冷笑了声，“你不记得了？那时候你最忙的事，不就是勾着大大小小网站报纸的娱记，演你那大洋彼岸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大戏？”

直到将那几乎要疯他的绪发来，他才慢慢仰回去。

他倚在矮墙的墙角，痛苦而狰狞地嘶声。

寒时形绷，“不可能，她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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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时神微栗。

提起那天，徐婉晴慢慢地叹一气。

话声戛然一停。

“你没加过玖玖的微信吧。”

“……”

徐婉晴：“……去年年假前后，她过国。”

“那些娱记的地时间能确到分秒……你猜她撞见过你几回，和不一样脸孔的小模特们喝酒打趣？”

“那一个月，你去了什么地方，她就去了什么地方。”

压着燥的慌，寒时转，背对廊外的夜空清月，“她……去哪里了？”

“告诉你，然后看你们前功尽弃，白遭了那么多罪？”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手机几乎都要被脸铁青的寒时碎——

大片空白之上只有一句：

“……”

走廊昏暗的灯光，玻璃窗上映着的人眶通红。

寒时的瞳孔慢慢缩。

很久后，他才声音沙哑地开：“你是……怎么知的。”

“不知哪一程，她熬不住，去便利店买了酒回旅馆，喝多了……一边给我打电话，一边把自己闷在枕里哭。”

“你睁开看看吧，寒时。你和她之间的距离不只是远近——就算你向她走了九十九步而她只往前跨了一步，但你那九十九步是穿着级定制的鞋走得光大和坦途，有人为你加油助威夸你真意不计贫富，而她呢？她是赤着脚踩在荆棘丛里的，一步去，都鲜血淋漓——这才是你们之间最远的距离！”

半晌后，他慢慢蜷，攥着手机的手背上青暴起。

沉寂了很久，徐婉晴在电话对面叹声。

寒时攥着手机的手臂蓦地一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