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丁玖玖斜对面的一个女生了一会儿，忍不住开问：“玖玖，刚刚上楼来的那个人，跟你认识啊？”

年轻人转回，便见寒时望着视线正前方的屏风，满苦大仇的怨气。

——

年轻人：“……”

“那就空着。”

寒时也未抬。

而寒时目光焦所在的地方，圆桌旁空气安静得近乎诡异。

见了鬼了。

年轻人正疑惑着，就见面前男生缓收了笑。“那是我上次绪不好的时候的。”

“小寒总，您是不是看上那小姑娘了？我看她应该是这附近学校的学生，您要是喜的话，我找人帮您疏通一……这小地方的女孩儿啊，好哄着呢——”

他依言空了那张位置，便坐到寒时侧的陪位上，同时对另一个人促，“让他们上菜快一些，别耽搁了小寒总……”

可别是让人掉包了吧？

年轻人二话不说，在自己嘴上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年轻人怔了怔，随即笑：“小寒总，这上位您不坐，我们可没人敢坐啊。”

“……”丁玖玖喝了一，筷仍没怎么动。“不认识。”

“哈哈……

“这屏风撤了。”

这看着就要成为今年圈里最为格的一件事，哪可能还有人不记得么。

年轻人心里吐槽，面上自然不敢表现来。

——

还当场放话：“让我不舒服，那就谁都别好过。”

耳终于清静，没人打扰自己盯梢了，寒时翳的心勉拨走了几片乌云。

坐在寒时和那年轻人的位置，目光不用斜视，一抬就能瞧见对面楼梯的一桌。

“——啊？”

寒时突然冷不丁地来了一句。

那年轻人一愣，正迷瞪着，就见旁男生转过来，薄微勾了，“记得我从哪儿来的？”

年轻人觉自己已经快过去了。但过去之前还是得摆摆手，让旁边同样云里雾里的人把屏风撤了。

传闻里无论喜怒哀乐永远一副似笑非笑模样的小寒总，怎么今晚到了他这地上，脸冷得跟那从生就每人欠了他八千万似的？

他转回目光，继续面无表地看着某背影。

“我现在绪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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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人本能地了。

他挤眉地凑过去——

短发的女孩儿背对着这里坐着，似乎在与旁的人说着什么。

向了另一个位置，然后坐了。

这厚重的屏风一撤，前视野顿时开阔。

于是就像那划过人类世界的第一闪电，年轻人脑海里灵光一现，登时悟到了这一晚上寒时所有古怪不对的行为的起源。

现在圈里传得最开的就是这件事了：说是寒家的独苗少爷被绑到山区支教，回来许是气急了，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寒老爷“隐居”的松云山，把老爷的老宅里掀了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