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厉害！我也能变得像一样吗？”

年轻人保持着亘久不变的笑，朝她眨眨。

真正的她早已死去，附着在温知澜识海里的，其实是一气偷走了那女人的记忆，伪装成她的模样，引他堕落，从而吞噬他心中越来越的恶意。

顾明昭不愧是见多识广的上仙，见她神怔忪，接过话茬：“听说当修士的执念到一定程度，气与神识相连，会产生有自我意识的邪，附着在他人。邪虽然会继承那人的记忆，本质却远远不是同一个，比起“人”，更像是负面绪被无限扩大后的废料。”

谢镜辞意识戳了戳自己的识海，没有回音。

孟小汀睨他一：“还不是因为你带错路，让我们俩在山里打转转。”

男孩瘪嘴：“我……我担心你们嘛。”

之前乍一见到那抹影，顾明昭只觉惊讶诧异，后来细细一想，很快明白了其中端倪。

男孩的声音打破思绪，谢镜辞低，见到一双澄澈明亮的睛。

谢镜辞摇：“那像是附在他的气，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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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镜辞眉目稍敛。

“当然可以啊。”

她一定能明白他的意思。

他说罢沉稍许，了结论：“这况极为罕见，我也是一回遇到。简而言之，那是纯粹的、极致的恶。”

温知澜娘亲以前是个邪修，加之了杀人取血的勾当，难免会滋生气，被心缠。

谢镜辞暗暗松了气。

之前说话的女人瞪圆双，一把提起他后领，语气凶：“你怎么跟过来了？不是让你好好待在家功课吗？从来都不叫人省心！”

谢镜辞浑上没剩多少力气，轻笑一声，蹲摸摸他脑袋：“在那之前，要在村里的学堂

她好像有些明白，为什么哪怕被所有人遗忘，顾明昭还是会选择继续守护这个村了。

村吃了白寒给的药，已经能勉开声。说到一半，忽地神微变，不动声看一顾明昭。

邪往往以恶念为。

但它如果真是气汲取了某个人的记忆，又怎会知晓系统之事？执意想要裴渡，又是于何用意？

她说着一顿，好奇之：“对了，温知澜不是个男吗？为何我从山往这边望，隐约见到一个女人的影？”

像这拥有自我意识的气……她不是第一次见到。裴渡脑海中的那团黑气，便是如顾明昭所说，肆无忌惮徘徊于他边，兼施，只为识海。

老妪垂轻笑，发微不可闻的叹息：“还有这位白寒姑娘，同样了力。”

“蛊师已经被几位除去，还有――”

莫非――

“谢小可是中了蛊？”

等等……附在的气。

白寒披着顾明昭递来的外袍，嗓音温和：“他的术法大多来自白家，说不定我能代为解除。”

莫霄没赶上大战，懊恼得捶顿足：“结束得太快了吧？温知澜为什么不能再多持一？”

“等等，”谢镜辞脑袋，形兀地一僵，“温知澜死了，我们上的蛊毒怎么办？”

“这个我应该可以解释。”

窜来，扑向村边：“你们怎么了这么多血？”

“是打败了蛊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