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温都是冰凉，当少年生着薄茧的拇指划过她掌心纹路，谢镜辞很没息地抖了一。

太了。

虽然修真界不怎么讲男女之防，但摸女孩的手这事――

她不知怎么，心倏地掠过一个念：如果和裴渡在山里的是另一个女人，难他也会这么毫不犹豫地摸上来？

不对。

他愿意摸什么人的手，和她压没有半钱关系，她嘛非要在这儿胡思想，浪费时间和心。

正值这个走神的空隙，她的整只右手已被裴渡轻轻包掌心。

不得不承认，因为修为更的缘故，他手上的凉意比谢镜辞少上许多，加之男的手掌宽大，牢牢覆上时，温绵得不可思议。

乎意料地格外舒服。

谢镜辞忍住了把整只手用力往里面拱的冲动，那样只会让她联想到毫不矜持的小猪扑。

“这样……会不会好些？”

裴渡的声音有些僵。

他居然如此光明正大地握住了谢小的手。

像是盛放着一个重重敲击着的鼓，他竭力平复绪，才能不在面上显过于明显的张与喜。

姑娘家的手得像，冰冰凉凉，仿佛只要轻轻一，就会整个绵绵地凹陷去。

他不敢逾矩，只有拇指用力，将它包得更。

肤与肤如此密无间的觉很奇怪，谢镜辞受到他手上的力，不自在地低。

一定是因为裴渡的手掌太，所有她才会觉得心燥到发慌。

这样的气氛已经足够尴尬了。

偏偏她脑海中再度传来叮咚一响，然后是系统幸灾乐祸的声音：［第一阶段完成，恭喜解锁第二阶段！］

谢镜辞发麻，差腾地站起来：“什么第一阶段第二阶段？我警告你别来，系统混――爸爸！”

［这是没办法的事儿，我也不了主啊。］

系统语气无辜：［你也算是个老绿茶了，应该不会不知，绿茶撩人，哪有说一句话就止住的？如果裴渡打从一开始就选择拒绝，第二阶段就不会被发；但是吧，既然两位已经这样――咳，你懂的，自求多福。］

不！！！她不想懂！！！

而且那个“自求多福”……

你脆说“加油活来”好了！！！

谢镜辞的心有崩溃。

当她看见系统给的台词动作，“有崩溃”便成了“史诗级别的天崩地裂”。

裴渡察觉到谢小神不对，心一慌。

谢小一向不喜男的碰，往往与旁所有男修都保持着距离。

他如此唐突地握住她的手，倘若惹来厌烦――

不等这个念落地，谢镜辞被握着的那只手便倏然一动。

然而她并未挣脱，而是手臂稍稍用力，把右手往前缩。

裴渡手掌与之相接，也就直勾勾来到距离她近在咫尺的半空。

他受到谢镜辞直白的视线，尽数淌在自己手背与手指之间。

“我还是一回，被男像这样握住手。”

她说罢扬笑笑，嗓音里裹挟了冰雪的凉气，被缓慢温和地念来，仿佛能顺着耳朵沁心底。

谢小是……第一次。

裴渡将角抿直，听她继续：“原来男的手是这副模样，我曾经从未认真看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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