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那小，晦气。”

温妙柔又恢复了双手环抱、背靠木的动作：“总而言之，如你所见，如今的芜城被剥削到只剩一张，城中的富人们还能勉寻作乐，周围尽是一贫如洗的穷光。至于五十年前的那件事，存在两个最大的疑。”

“第一，据那桩失败的搜魂术，付生的魂魄不在鬼域，只可能是去了外界，这样一来，他的去向就成了个谜。”

“第二，当年的告密者尚不明晰。若想知所有义士的份，告密者要么就在他们中间，要么与他们关系极为密切——但据我所知，符合条件的人全都没命了。”

这便是温妙柔能提供的所有报。

或者说，是她愿意给谢镜辞提供的所有报。

浅显却详细，未曾涉及丝毫，这是个城府不浅的女人，哪怕有所隐瞒，也绝不可能被轻而易举挖来。

“我还有一个问题。”

谢镜辞望一窗外，皑皑白雪被地面的污浸透，俯视而，能遥遥望见几个衣衫单薄、互相追赶打闹的孩童。

她只匆匆看了须臾，很快把视线移回温妙柔脸上：“此贫陋，温不可能缺钱，为何执意住在这里？”

温妙柔哼笑。

她音量很低，语气里少有地噙了笑意：“这是我大的地方，总归舍不得离开——话说回来，付生还在的时候，经常带着我到屋堆雪人。”

这条街的路脏污至此，的确只能在房堆雪人了。

“那段日虽然穷，但其实开心的，我的运气也没现在这么烂。”

温妙柔语速很快，讲话极少现停顿，此时却微不可查地一滞：“付生对所有小孩都很好。我记得有天山中起火，是他冲火海，把一个男孩救了来——他整个后背都被烧伤，那男孩反倒只有左手留了疤。”

谢镜辞“唔”了声。

“待你离开，尽量不要和其他人谈起付生。”

温妙柔：“监察司和金府都在四查探，倘若被他们听见，恐怕会惹不必要的麻烦。”

“金府？”

“那是付生失踪后，江屠派来的一条走狗，专门帮他平息动苗。近日以来，力度比以往大上许多。”

她说着勾起角，底眸光暗涌：“毕竟鬼门将开，照惯例，江屠会在明日来到芜城……你且好准备，说不定能有好戏看哦。”

*

温妙柔不愧是有钱的富婆粉，在芜城孤零零仰慕付生这么久，终于遇见了个同好知音，一时间喜上心，听闻裴渡脉尽断，特意帮忙寻了芜城里最好的大夫，尝试为其修脉疗伤。

谢镜辞在房外等候许久，待得天渐暗，才终于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吱呀声响。

大夫一句“我尽力了”张就来，让她有房屋里躺着尸的诡异错觉，经过一段短暂停滞，又听对方补充：“裴公伤势太重，以我的修为，多能治好两成。”

谢镜辞舒一气：“没事大夫！谢谢大夫！大夫你辛苦了！”

所谓修脉，顾名思义，就是修补破损的脉络，让灵力得以在运行。

人十二经脉纵横错，如同网遍布全，裴渡伤上加伤，经络早就跟碎拼图似的一片片破开，要想修补，难度必然不小。

能在鬼域里恢复两成，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大夫一番叮嘱后告辞离去，谢镜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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