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扶着他的肩膀，说着忍一忍，而后拿起药一冲倒在了他的伤。

安格斯本不知她在些什么，只觉腹前传来一剧烈尖锐的疼痛，他闭着，重重住她的手腕，咙里发一声痛极的呜咽。

奥德莉骨都要给他碎了，忍着手抖替他冲洗着伤，中生疏地安，你得很好，忍着别动，一会儿就好了

安格斯浑然已意识不清，额上颈项冒汗，温却是凉的，他浑发着抖，痛极时意识弓着把脸埋了她的肩，透的额间抵在她温的耳廓，他开张嘴，咬住了贴在边的发。

奥德莉被扯痛，愣了一瞬，抬手轻轻抚了抚他汗的脖颈，继续柔声同他说着话，用药冲过骨刺比划了几，而后着合着他腹前那两片翻卷开的鲜红血。

一针又一针，安格斯前灰暗一片，耳中犹有蜂鸣不止，依稀听见耳边有人温声同他说着什么，只是他已经听不清楚。

彻底失去意识前，刻在记忆中的，是一厚的血腥味里，闻见的一抹浅淡而熟悉的馨香。

伤即使在睡梦中亦痛不停，像是碎成渣的刀片裹在他的伤里面。安格斯在短短昏睡了几个小时后便疼醒了过来，天依旧黑沉无边，前立着几盏微弱的灯烛。

他侧睡在地面，上赤，枕在奥德莉上，上披着一条薄的灰毯。

上的伤都已经理过，肋骨缠了一圈又一圈纱布，为避免再次血，纱布将伤勒得极。

奥德莉屈靠坐在墙边，闭着，已经睡着了。她一只手搭在他脖颈，另一只手的手腕被他死死攥在掌心，一直没松开，白皙纤瘦的手腕上此时已是青淤一片。

安格斯怔怔松开手，将那细瘦的手腕握在手里轻轻压着。

奥德莉显然并不习惯坐在地上休息，眉心微蹙，不太舒服的模样。睡梦中察觉他动了动，搭在他脖上的那只手轻柔地抚过他的后脑，似是安抚。

安格斯睁直直看着她，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的的确确枕着奥德莉的在休息，侧脸压着裙摆布料底柔的脂，鼻尖一片浅香。

那是她上的味

安格斯已经许久没有近闻到过她的味，距上一次他离他的主人这么近，已有十四个月的时间。

他悄悄地将掌心里的那只手拉近嘴边，吻去，却又在看清自己手背上涸的尘灰与血迹又停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