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应话，连忙揭开锅盛粥让她吃。

主仆二人一时倒没话。

沈初婳喝了半碗粥，正想着再回床躺躺，赵妈妈沉着脸走了来，她给红锦递了个，红锦立刻门外守着。

“谁招你了？”沈初婳问。

赵妈妈给她躬施礼，“小，婢去找李妈妈要咱们苑的账本，就想看看这一大苑月里能用多少，结果她说没账本。”

沈初婳冷笑，“我们吃喝用都是一张说，谁知她在中间贪了多少。”

赵妈妈抿轻笑，“婢今儿找她报了这个月苑里的费，她只批了三天的。”

沈初婳手，“总这样不是办法，不把这老货摁去，我们没得好活。”

她说过话，解了腰间香递给赵妈妈，，“这是我的月钱，缺个什么先抵着。”

赵妈妈扑的笑来，钱她没收，只，“小，婢有个主意，您要不要听听？”

20. 她是外室（20）

沈初婳，“只说。”

她正愁没法对付。

赵妈妈笑的温和，她摊开手心，那几块碎银看着甚是磕碜，她说，“照着李妈妈的话，这钱是给小您用的，那爷过来自然不能吃在一起，左右爷是宅主人，自有他一饭吃，犯不着咱们苑钱给他周全。”

沈初婳攥着袖笑，“不给他吃，他得发火。”

赵妈妈无辜状，“爷是个面人，自不会因着这小事冲底人撒气，便是撒气了，也不能怪到咱们上，这尾上咱们都是被的那个，没理事儿来了，要找咱们算账，得她李妈妈自个儿承担。”

沈初婳支半边脸乐的坐不住，又问她，“若是李妈妈推我们上，这宅里都她的人，空栽赃她的来。”

赵妈妈从兜里摸来一张纸，递给她看，“今早儿婢去领钱，先自己说了个数，她嫌多，婢就拿了纸条把她给的钱两记来，她说省的麻烦，给我了个手印，往后拿着这张纸过去领就是。”

沈初婳望着那纸上的红手印笑开了，“这老狐狸也有被人揪着尾的时候，趁着机会能把她赶去最好。”

赵妈妈托着手，“一想把她赶走只怕难，爷既然能让她着宅，说明她在爷那里有分量，像吃喝这小事爷指不定不当回事，约莫只能给她个警告。”

沈初婳磨着牙，把纸重又还给她，“便是不成，往后也得叫她卷铺盖，我在这里被她压的抬不起，这仇不报难消我心之恨。”

赵妈妈收好了纸张，淡声，“日，她栽了跟，一定会寻机报复回来，小不用愁不走她。”

沈初婳，没再揪着话说了。

屋外听见人声，赵妈妈把门打开，就见红锦横眉竖的站在廊，指着东墙边上的雪音吼，“谁叫你跑那里的！主养的你也敢用手去摘！”

雪音从围栏里爬来，手里还提着一只猫，她把猫往地上一扔，鼓着嘴，“红锦，这个猫跑里去了，我怕它要把踩死，才去捉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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