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好那双睛——如今除了在课堂上，几乎完全灰暗无光的睛，他甚至因为跟傅修云的这层血亲而到羞愧。

其实当时是什么况，不在现场的人谁也说不清楚，但听说叶静好被送医时满满脸的血，又在医院住了将近一个月，想必伤势严重，目惊心。

之后就听说傅修云右手了状况，连开车握方向盘都成问题，只得仰赖司机。

让人怎么想呢？

叶静好他们还在看这边，她眉细细的，总是修得很致，拧在一起，却成为她不快乐的证据。

傅修云不知倒映在她睛里的自己现在是什么面貌，甚至没有勇气多看一去揣测。

他退开几步，拉开跟齐星河的距离，往另一个方向走，很快消失在人群里。

齐星河快走几步追上叶静好他们。

她没再回，跟着大家往城市中心广场的方向走。

原来不愿意待在家里的人也有这么多，仿佛汛，都极有默契地朝着一个方向涌动。

极昼的天象果然特别，这么晚了仍然日悬。

然而气候却悄然变化，等他们到了中心广场，气温已经陡然降十几度，竟然像是要雪的样。

“冷不冷？”齐星河关切地问。

叶静好。

现在本来是秋季，她从家里穿来的外并不保。

最后一天了，大家不必避讳什么，也不必不好意思，冷就是冷，她看齐星河上就一件津衬衫，比她还要单薄，就算是关切也没法脱一件衣服来给她。

不知怎么的，就有好笑。

“你笑什么？”他窘迫极了，的确是有心要表现一绅士风度的，谁知有心无力，还让她给看来了。

但是她笑起来真的光芒万丈，他之前还没怎么见过她笑呢！

“没什么。”她轻咳一声，“那个，你冷不冷？”

他要是说冷的话，她是不是还打算把自己的外给他啊？

齐星河脸红不敢让她看见：“我是男人，不怕冷。你要是冷的话，就挨我近一，温也能取取的。这么多人，咱们别走散了。”

“嗯，谢谢。”

人群真是雪球一样越越大，到了中心广场的位置已经是往年跨年般的盛况了。

广场上大屏幕里正直播不知何的演唱会，果然娱乐至死，跟那些直到最后一刻仍持岗位的人们所秉持的敬业神一样，都是时代的符号。

叶静好发觉自己真的有很久没参加过这样的活动了。学生时代她也一度非常喜闹，扎堆参加各宣讲、演唱会，总之哪里人多就往哪里去。

大屏幕里的明星都是级的，赏心悦目，至少再不用看各路专家和政客的嘴脸。

预测来预测去，最后还是一样的结局。

这样也好，大家都不必有什么遗憾。

旋律都很熟悉，渐渐就有人跟着唱，继而演变成千百人同唱一首歌。

再来荧光，本就是跨年现场。

旁有几个胖胖的男孩勾肩搭背地合唱，嘶吼，泪满面。

叶静好这才知很多人到这里来或许就是为了这样放肆地大声唱歌，彼此熟悉的旋律能唤起很多共同的回忆。

青如是，亦如是。

她却不知属于自己的歌是哪一首，只是也受到这样绪的染，跟着人群唱起来。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