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家即将面临大震，”匡正端着杯，老酒，不敢用力晃，“万臻汇将作为私人银行参与，这个家族、依附于家族之上的集团、集团的近万名员工、买了票的普通民，都可能被波及。”

白寅午想将他一军：“家里同意了吗？”

匡正在意他的憔悴，没接这个茬，而是说：“我说的朋友爸爸，住院的，”他看着杯中酒衰老的橘红，“是段有锡。”

匡正替他说：“男的。”

“这条路可不好走，”果然，老白说，“你们偷偷摸摸的，不了。”

白寅午愣了，段有锡得癌症他或许知，但匡正正于段家风暴的心，他绝对想不到。

“谁没正形，”匡正回嘴，“都是缘分的事儿。”

“怎么样，”白寅午好奇，“新娘漂亮吗？”

“没想到……”

只是这一次，他拿了自己的珍藏，1900年的玛歌堡，大价钱收的，匡正以前总嚷着要喝，他从来不给，“西楼这边的烂事太多，你看把我累的。”

匡正捂着，抿了酒，好酒，但

三个字，白寅午就知他对那个人的，不仅有，“玉”还有敬重的义，这温的，在年轻的恋男女间很少见：“人如玉，”他欣地笑笑，“你这把如虹的剑，正好。”

匡正不知他今天怎么了，对自己的私事格外关心，像个啰嗦的老父亲：“漂亮，”他想了想，想到一个比喻，“玉似的。”

“不偷不摸，”匡正重新端起杯，“我俩光明正大。”

白寅午认真打量他，这小比半年前更沉稳、更霸气了，青于蓝而胜于蓝，足以让他放心：“对了，”他问，“你的个人问题怎么样了？”

白寅午不能理解，不理解像他这样成功的年轻人，聪明、傲气，甚至自私自利，怎么能允许自己走上那么一条荆棘路。

话题转得太快，匡正顿了一，没太迟疑：“快结婚了。”

匡正大概能猜到他的想法：“咱们这行，满脑都是捷径，这回我绕了个大弯，”他自嘲地笑，“绕过来发现，不一样的路上，有不一样的风景。”

“都搞定了，”匡正翘起二郎，一脸得瑟，“我妈那边，他家这边，尽在掌握。”

匡正能觉到，他不赞成。

白寅午的珠差从眶里瞪来：“真的假的！”他咋了，“还是私银那边好，你在我这儿了十年，没个正形，一过去就定来了。”

他的话里有一诗意，匡正放杯：“你们其实通过电话。”

白寅午惊讶：“哪个？”

“宝绽，”匡正十指握，直视着他，“我之前那个邻居。”

“邻居？”白寅午的记忆力很好，“你那个邻居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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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转弯，”匡正开玩笑，“漂移带甩尾。”

白寅午睨着他，怪不得，这小说快结婚了：“你这个小混！”他给了他一拳，“就没你办不成的事儿！”

“你这波得漂亮，”白寅午递酒给他，“把上边全给震了，他们烦我，但我的徒弟让他们刮目相看！”

白寅午摇了摇，“真不像你。”

白寅午愕然看着他：“不是，你……等会儿，”他皱起眉，“你小给我搞懵了，你之前那些女朋友……”

匡正将信将疑，到沙发上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