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信由缰沿着河前行，沿途能看见四散在周围低吃草的羊匹。正是盛夏，草最为丰茂的时节，湛蓝的天空中，漂浮着大朵大朵的白云，叫人的心也不由畅快起来。

“还是。”

不过……夏修言又看了一红裙的女，突然间生几分不舍，故作平静：“罢了，要是再找人要一衣裳换上未免耽误时间，就穿这走吧。”

夏修言伸手仔细替她理好发，垂着：“边风沙大，这巾也能用来挡风沙。”

他今天也换了当地人的衣裳，只不过男的衣服比女简洁许多，倒没有她这一夸张。秋欣然瞧了自己这一红裙：“要是乔装过去，我这一是不是太过打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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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欣然空着手眯笑了一：“原来是这用，是不是和中原的幂篱差不多？”

夏修言一愣，也笑起来：“不错。”

夏修言轻笑一声，他请王中的女替她找一女的衣裳，原本是想低调城。可那女会错了意，宴席上所有人都知这位大历来的女是定北侯的妻，自然不敢怠慢，竟是找一件十分华贵的衣裙给她。

秋欣然原本以为喀达落草原是回城的必经之地，没想到夏修言是打算专门带她过去，不由一时说不话。倒是夏修言看了她的心思，淡淡：“听说那一片近来不少民，我原本也打算过去看看况。”

有鹰飞过，秋欣然见着它从云间翱翔而去，心念一动，在这一刻如同悟到了什么，但不等她细思，那灵犀心念就已经转瞬而逝。

“还是草原。”

“再后面呢？”

上的女笑起来，睛亮晶晶地回看着他：“这就是你在安心心念念的地方吗？”

“贺中他们还要在这儿多留半日，只有我们两个。”夏修言解释，“回琓州不经过那儿，我们提前发去那儿绕一圈再到一个城镇与他们会合。否则一群人大张旗鼓过去，未免太过张扬。”

，遮住了她半张脸。

秋欣然指着远的小山坡问：“那后面是什么？”

秋欣然还记得少年时初见他，那会儿他满郁沉疴之气，但如今那些都已经不见了。她从未如此庆幸十五岁那年当朝卜的那一卦，白带着少年离开了安，从此繁华安少了一位病弱世，苍茫边关多了一个镇北武侯。

秋欣然前一亮：“侯爷可是要带我去草原看看？”见夏修言没有否认，她一兴起来，又忍不住问，“那是什么时候走？我看其他人似乎还未早起……”

“我幼时在琓州，我爹常骑带我来这附近。他说我何时骑着能将这草原跑遍了，他才教我如何行军打仗。之后我回琓州，第一仗就是在这儿打的。齐克丹里只有琓州，但我爹教我：跑到哪儿，你就能去到哪儿。”上的男睛望向极远的地方，中有光，仿佛他目之所及之，都是他所能抵达的地方。

她对夏修言说：“我小时候在里收到同门的来信，见她信

去草原耽搁一日，不必带什么行李。二人轻装简行，骑上快，日尚未悬就已城朝着草原而去。沿途路过几个村庄，简单用过午饭。到中午，太照到，二人越往里走，四周便越安静，举目望去，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