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听他这一番话哭笑不得，心中却有一丝甜意，语气也不免轻快起来：“或许侯爷的心上人并非是章姑娘呢？”

“近来我见侯爷整日待在军营理军务，竟是连侯府都不回了。他虽一向勤勉，可这几日着实有些反常, 想来想去，应当还是和这几天章姑娘走了有关。”贺中一边说一边叹了气。

秋欣然一顿：“你的意思是侯爷喜章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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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姑娘模样生得漂亮，又好，这样的姑娘谁不喜，侯爷会喜她也是人之常。”

见对方，贺中在上一拍大：“我疑心他那天就是找章姑娘去了！”

“我看副将也不必想得太多，”秋欣然委婉劝，“事未必就是你想得那个样。”

见她不信，贺中还较起真来：“你是没看见戎哥要走的消息来那几日侯爷的脸！结果没两天，听说去了蓬莱居沾着一酒气回来，心却突然好了。”说到这儿，他突然一顿：“你知桃酿吗？”

秋欣然叫他噎了一，觉得以贺中这看人的，与章卉要成确实是困难重重。

“这事侯爷怎么会告诉我。”贺中郁郁。

“既然如此, 副将还有什么好忧心的？”

“但也不光为了这个。”难得有个知人可以诉苦, 贺中一就打开了话匣，“青州离琓州不远，就是两边走动也不是什么难事。我与戎哥这么多年沙场上的同袍之, 也不担心就此断了联系, 再也见不到了。”

“侯爷旁的姑娘还能有谁？总不能是玥吧？”贺中匪夷所思地看着她，突然又想起她对侯爷的心思，瞬间心中敞亮，生一丝同是天涯沦落人慨，反过来安：“男女之实在勉不来，我劝你也还是想开些，不要执着前。”

集市中人群来来往往，有个孩手中拿着糖串从她面前跑过跌了一跤，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秋欣然蹲扶他起来，又伸手掸了掸他的衣衫。男孩看着手中沾了灰的糖串哭得搭搭的，秋欣然正好也有些馋，便转看了周围，牵着他去一旁的糖摊上又买了两串。小男孩拿到糖串这才止住了哭声，破涕为笑。

几日不见，贺中神几分郁郁，秋欣然猜测应当是因为章卉随着章榕去了青州的原故, 一问果然如此。

这糖串的滋味与关倒也没什么分别，不过尝个新鲜。那男孩一糖串，不由分说地拉着她到了一卖的摊前。摊后站着个迖越青年，大约是男孩的哥哥，秋欣然见男孩去说了许多话，还同

“这话你可问过你们侯爷了？”

他说着又伤心起来，叹了气：“章姑娘走后，我有时去侯爷书房，常见他坐在桌前走神，一会儿又忽然望着窗外笑起来，你说……他俩会不会已经在一块儿了？”

午到捐复附近的城镇落脚，太还没落山。秋欣然第一回 到关外，见到什么都觉得新奇。等安顿好行李，见夏修言还在屋里与旸他们商量明日去王的事，便一个人离开驿站到集市上去了。

她原本有些担心自己这汉人打扮有些惹，但到了集市，发现里不少从大历来的客商，果然像科雅说得那样，不打仗以后，边境太平许多，往来商贸也渐渐兴盛。她一汉人装束走在其中虽然引不少目光，但也并没有人觉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