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修言抬手将杯中的酒喝完了，垂转了手中的酒杯，顿了一顿才说：“那姑娘回去了家乡，男便在自家屋附近了一片桃林，年年在桃树酿上一壶桃酿，到现在城中家家办白事便用这个。”

“算者中有如老师那样，居中为帝王观星卜卦的；也有同我师父那样，隐于山中为弟传授业的；多的还有为了生计，在民间混饭吃的。他们都知自己想要什么……”她拿着筷轻轻在桌面，面迷茫，“但我还不知我为何而算。”

“天学算的人那么多，有多少人当真想明白的。”秋欣然佯装乐观，“人和人都不一样，有些人可能也没想过这事，不也活得好好的。”

秋欣然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还忍不住有些好奇：“侯爷说哪个是骗我的？”

有求必应？夏修言看着她，又别开，轻声：“你千里迢迢来到琓州，想要什么，我自然都该给你。”可惜这话声音太轻，秋欣然未听清楚，又追问一遍：“侯爷说什么？”

秋欣然回过，打起神，想将这话题抛开去，便看着对面的人又追问：“你还没说，那故事后来怎么样了，二人当真就这么分开了？”

夏修言一双睛却看着她，静静：“但你要是想不明白，便要想一辈吧？”

夏修言轻声问：“要是一辈都想不明白，要怎么办？”

秋欣然也有些苦恼：“悟这个事吧，有可能一弹指我就想明白了，也有可能一辈都想不明白。”

夏修言没想到这其中竟还有自己的缘故，他早已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问过这话了，一时竟不知该说什么，过了许久才又问：“那要如何才能知？”

那故事里的男女便当真是分开了？夏修言这故事讲得分明既不动人也不凄，秋欣然心中不知为何竟还是有些替他们可惜。

秋欣然噎了一，匪夷所思地瞪着他，突然觉得杯里的酒有些难以咽。夏修言看过来，嗤笑一声，从她手上将酒杯接过去：“骗你的，你还真信。”他说完，又一将她杯里的酒饮尽了。

她说完这话，酒楼中静了片刻。

“这酒不是家里办白事才喝的，”夏修言面不改地说，“这酒这么贵，办白事可不会用。”

先前夏修言将她带来琓州她心中有气，这会儿却忽然松，秋欣然倒又觉得有些手足无措，不由呐呐：“侯爷怎么突然有求必应起来？”

正想着，又听夏修言突然徐徐：“自从齐克丹的侄麦尼主王帐，便对大历称臣。这回齐克丹死，对他来说也算解了一桩心大患。圣上命我押送齐克丹的残送去捐复，那是迖越人的王都，会途径喀达落草原。你之前不是一直羡慕你师她们能来关外，到时我可以带你一起去。”

男摇了摇。秋欣然又瞥见桌上的酒瓶，伸手去取。夏修言看见了，却将那瓶拿起来。酒瓶里还剩最后一佳酿，他仰喝了一滴都没剩，末了还冲她轻轻晃了晃

夏修言见她这兴的样，动一动嘴，过了片刻又说：“等从捐复回来，你若是还想离开，我也可以亲自送你城。”

他这么说，秋欣然霎时间将什么都忘了，惊喜地瞧着他：“当真？”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秋欣然不说话了，她转去看窗外，过了许久才：“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