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和，但是蚊虫也多，她去了会不会不习惯？每回想到这儿，她又迅速红了脸，觉得若是叫李晗意知，肯定又要笑话自己不知羞，人家什么都没说呢，她倒是在这儿地想着有朝一日离开家去那么远的地方。

后来，她以为再也不会有机会听他说这句话了，可他却忽然问了。

“你为什么……”女脸上的冷淡退去了，转而些茫然和混的神，“你之前说你同平郡主已经定亲。”

郑元武一时失语，过了片刻才：“那是……”他一时说不去。李晗如打量着他的神，目光渐渐冷淡来，替他说：“那是骗我的？”

见他默认，女抿了嘴，自嘲似的轻笑一声问他：“你先前宁愿编这谎话来骗我，怎么如今又忽然反悔了？”

郑元武说不话，她于是盯着他的睛，突然平静：“因为我二哥不可能再争皇位了是不是？”她冷静极了，看着他有条不紊地说，“你先前不愿娶我是因为郑家不想掺和到东之争里来，你现在愿意娶我，是因为我二哥不可能再当太，你瞧我可怜，便想带我去西南，是不是？”

郑元武心中一，否认：“不是。”

“不是什么？”

“我对公主……并非怜悯之心。”

“不是怜悯之心，但也不是慕之。”李晗如木着脸，“这么多年，我在你里到底算是什么哪？一个笑话吗？”

郑元武见她如此，心中一痛，慌忙：“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但你确实叫我变成了一个笑话。”

郑元武哑然，衣袍的双手不禁，半晌才歉然：“抱歉……”

李晗如目光中隐隐泛起雾气，摇一摇，面上却还在笑：“我是想过要嫁你，我想了许多年，久到你走了我还在想这桩事。这些年，每回父皇母后要替我议亲，我就想，万一你什么时候回来了，也还未成亲，但我却嫁人了这可怎么办？后来你回来了，果然还没有成亲，我心里很兴，也很庆幸。”石榴女低垂着睫，静静地说着这些话，说到那些兴，还能想起那时候的心，便忍不住牵起嘴角笑一笑，但很快又落去。

“可后来你说，你已经订了亲，那时候我也不怪你，你不欠我的，这么多年也是我心甘愿等你。你如今同我说这个，我却、却觉得生气。”李晗如声音微微发抖，“我不要这样的，郑元武。”她喃喃，“我今天要是答应跟你去了西南，那是把我二哥当成了什么……”

郑元武心神一震，不小心碾碎了踩在脚的石榴，鞋尖上立即便沾到了一暗红的，如同人角滴的泪。

石榴，女转过来看着他，眉目疏离：“少将军曾祝我早日觅得良缘，如今，我也祝少将军得一心人，白偕老。”

秋欣然到院外时，石榴的石桌旁已经只剩李晗如独自一人坐在桌边。她神怅然，不知在想什么。听见后的动静，似乎极快地抬手轻拭了一角，这才转过来，见了是她，脸上的神也不知是失望还是松了气。

秋欣然不知方才发生什么，迟疑片刻才走上前。李晗如坐在石凳上，忽然开：“还记得你曾给我算过一卦？”

秋欣然一：“记得，我替公主算过一回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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