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说给谁听。

他再转过时神已恢复如常，只是语气依旧冷淡：“圣上偏信你，你又知我许多事，我不能留你在这儿。”

秋欣然坐正了，想了一想，故作为难：“侯爷这就有些人所难了吧。”

夏修言脆利落：“开个条件。”

秋欣然心中暗喜，面上不分毫：“就说我在安这房，当年可是了好大一笔银买的。去了琓州，重新安家落又要费好大功夫，实在劳民伤财。”

夏修言瞥她一：“城中一三三的院。”

“咳，”秋欣然低抿了嘴，又端肃神抬起，叹一气，“我这卦摊好不容易在安有了些名声，这一去万里，又要白手起家……”

“城中繁华另外盘一雅室给你当卦摊。”

“还有……”

“秋，”夏修言睛一眯提醒，“我想了想将你打了丢车里带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秋欣然立即见好就收：“还有便没什么其他重要的了，如此甚好。”

定北侯在何记饭馆二楼的小卦摊坐了一刻，临走时，秋欣然亲自送他楼，等目送他的车离开了安仁坊，一回便见何秀儿立即凑上来好奇问：“那人当真是定北侯吗？”

秋欣然同她打了个太极：“你觉得是吗？”

何秀儿回忆了一番，脸上一红，片刻才小声：“我觉得他得太俊了些。”

秋欣然失笑，正要回屋，又听何秀儿缠着她问：“那……那他来找你什么呀？”

一楼的大堂上不乏许多好事者，个个竖着耳朵细听。雪青衫的女故作沉：“天机不可。”

几日后，秋欣然又去一趟司天监与白景明辞别，过几日她便要随定北侯离京，今日一别，此生再见不知是何时。

白景明年过半百，已经见惯了别离，虽也不免伤，倒还算平静。倒是原舟十分不舍，先前秋欣然只是回山中，路途不远，知总有机会能够再见，她如今要去边关，却是山路远，再想相见总归是不易。

他一路送她去，眶还有些发红，得秋欣然也忍不住伤起来：“我刚就很羡慕卓燕几个能去西北瞧瞧，如今我也有了机会，可不是该恭喜我？”

原舟也知还是外广阔的世界更适合她，但不知怎的，又总忍不住想起她刚到里来的时候，十三岁的小姑娘，生得白白净净，像是哪座仙山上来的小仙童，年纪不大还总对他端一副辈的派，左一“师弟”又一“原舟”的叫他。如今小仙童已经落成了风姿绰约的小，中间诸多委屈，到如今还是常怀一颗慈悲心，万事不放在心。

他叹了气：“不过还好，你如今也算守得云开见月明。”

秋欣然不明所以：“什么叫守得云开见月明？”

“你不知？”原舟有些意外，“你这回去琓州不是定北侯请你去的？”

“那又怎么样？”

“之前人人都说你七年前那一卦不怀好意，定北侯对你怀恨在心。可谁知如今定北侯亲自将你请为座上宾，请你随他回琓州，可不是叫那些言不攻自破。”

因着前两天夏修言上门，这两天何记饭馆的生意倒是好了不少。不过不少都是冲着她来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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