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哭笑不得：“所以你第一回 见我，就摆那样一副脸，是替兰蕙在生我的气？”

兰蕙离开芳池园改回了原先的名字，她当年为夏修言所救，成了芳池园背后的主人。她这几年间几经周转，努力搜寻当年有关章家蒙冤的罪证。如今章家大仇得报，她往后应当会跟着章榕一块离开安这个伤心地。没了她的照拂，秋欣然有些担心梅雀往后在园中的日。

梅雀回想起那时的景，不由脸上一红，小声辩驳：“我那时不认识你呀，兰娘喜侯爷，我却是看在里的呢。”

她自小就在不断地经历分离，从父母到余音再到如今的兰蕙，秋欣然转同她笑了笑：“你知自己这辈想怎么活，就是比现在的我都要上许多。”有些人来人世一遭浑浑噩噩，倒不如前这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想得通透。

“你往后打定主意还要留在芳池园中？”

秋欣然没想到她连这都猜到了，经过大祭礼，她确实不能再留在安。不说她替宣德帝算的那一卦，已经埋的祸患，就单是苦辛殿她目睹李晗意杀了李晗台一事，也叫她再不能在安久留。否则，或许还要连累白景明与原舟他们。

倒是她看上去甚为成熟，像是早已经过思熟虑，：“兰娘到芳池园时和我现在也差不多大，她那时还要想着报仇，不也持来，我难连一个人活去都不到吗？这世上本来也没人能一直陪着你，我除了唱曲什么都不会，我师父在天有灵，必定也希望我不要辜负他教给我的这一技艺。能在园里唱一辈曲儿，我就心满意足了。”

“现在……”梅雀语，她用睛将跟前的人上打量一通，严肃又小声地问她，“你同侯爷当真没有什么吗？”

秋欣然一愣：“为什么这么说？”

二人一路说话，一边往寺门走。忽然瞧见前两个熟悉的影，正是章榕和章卉两兄妹。梅雀前一亮，跑上去同他们打招呼。秋欣然则慢悠悠地跟在后边，想到青龙寺避雨那天看见的无名牌位，心中了然。

他一就瞧见了梅雀后缓缓走近的女，目

梅雀略诧异：“我以为你们……关系亲近。”她第一回 见秋欣然，就是夏修言当众替她挡玥一鞭；第二回，是芳池园那晚，夏修言将车留给她，独自送秋欣然回去；第三回，则是秋欣然受夏修言所托，上门找到了她。她自然以为二人关系不一般。

放在以往，秋欣然自然是能拍着脯说她与夏修言可是清清白白，但她忽然又想起那日清晨潭边那个漉漉的吻，一时竟没有那么理直气壮起来。梅雀抓住她这一个磕，立即吊起尾，得意：“你看，我在芳池园这么多年，看这个可准得很！”

秋欣然戏谑：“那你现在又不替兰娘生气了？”

梅雀看着她，反问：“你哪？你今天带我来这儿，是不是因为你也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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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榕脸上的面已经摘了来，本来的容貌。他原本生得也不差，秋欣然其实早已忘了七年前在中冲撞她的少年什么模样了，但前的男如今看起来神温和，眉毅，看上去已完全是个宽厚稳重的成年男。

安终究不是她的安，可天之大，她又能去哪里呢？

梅雀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你不和定北侯一块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