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德八年，臣回山前最后一次见九公主时，公主将那指环给了臣。”

“你既然打定主意要瞒着本，怎么如今又肯说了？”

她睁开，听见车夫车绕去车后检查的动静，但许久没有再发什么声响，四周一片寂静。

“公主过世时, 我不在中，回后见娘娘因为思念公主哀思过甚，又念及公主生前所托，不愿叫娘娘知那指环的事，所以始终不敢提及。之后离，便更是没了机会，还望娘娘勿怪。”

“不敢有半句假话。”说到这儿，秋欣然小心翼翼地抬迟疑着问, “那指环可是有什么特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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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听了这话，面上神晴不定，秋欣然余光瞥见她一手握着座椅扶手，指尖毫无血，像在压抑心极大的波澜。过了许久才问：“那指环如今在哪儿？”

她这番话说得极委婉，若是没有先前耳环的事，最多也只是叫人觉得奇怪罢了。但皇后在中多年，见过诸多闱私, 既然已经发现徐嫔同李晗台或许早有私, 再一联想李晗园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立即脸铁青：“你说的可都是真的？”

秋欣然看清车外人的样貌，不由一愣，随即刚还绷的松懈来：“侍卫？”

等从寺中来，天已经黑了。因为天气不好，许多人都早早回了家，大街上不似平日里闹。秋欣然奔走一日，正在车闭目养神，突然觉车经过一僻静小巷，突然停了来，像是陷了石里。

秋欣然从熙和来已是傍晚，外天沉，晚间似有一场大雨。熙和的车已在门外候着了，她瞅一天，以防万一同嬷嬷讨了把雨伞，这才上车往青龙寺去。

秋欣然车之后，左右看了一圈，空气闷，隐隐能嗅到一丝血腥味。她心思一动，目光又落回前的男上

秋欣然低：“娘娘主动问及，臣不敢隐瞒。”

皇后对她的话原先有些将信将疑，这会儿听说她将指环放在青龙寺，一时又觉得似乎可信了几分。只需派人去寺中调查秋欣然究竟是什么时候将指环寄放在寺，便可侧面印证她方才这番话的真假。她说得要都是真的……

旸站在车外，面容柔和：“是要去哪儿？”

“正要回中同皇后复命。”秋欣然扶着旸的手从车上来，才发现车停在一前后皆黑的小巷里，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便是原先驾车的车夫都不知去了哪里。

皇后一张面容冷若冰霜, 一瞟来叫人大气也不敢, 秋欣然又听她问：“小九什么时候将指环给的你？”

皇后一气，对旁的掌事嬷嬷吩咐：“平，立即派人跟她去青龙寺，将东西取来。”

她在车里静静坐了一会儿，屏息凝神中，似乎听见外有几声极轻微的声响，但很快又消失不见。再过片刻，就听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像正朝车走来。秋欣然不由伸手去取放在车上的竹伞，一边盯着前的车帘。一阵夜风过，车帘轻动，外伸一只手撩开了帘，车外是一张熟悉的脸。

“你当年为何不说？”

“公主过世之后，臣将指环放在臣山替公主带来的一盒胭脂盒，供奉在青龙寺公主的生牌位，托寺中僧侣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