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睁大了睛看他：“你……”

“你叫我别将指环的事告诉任何人，也不要想着拿它文章。”秋欣然喃喃，“你说还不是时候。”

这话太有煽动了。秋欣然想，七年前青龙寺的后山上，她得到了一个夏修言的承诺，七年后，她又得到了一个。

他轻描淡写的邀约如同在问她午要不要去府里用个便饭，以至于秋欣然一时只能怔怔地看着他问：“什么意思？”

我想吗？她扪心自问，佛家讲因果循环，家说善恶有报。这一刻，她发现她果然是个假士，因为夏修言这么问她的时候，她立即就想，她想啊！

“现在是时候了。”男淡淡，异常平静的语气却好似带着一丝杀伐决断的冷酷意味，“我说总要有人能替我们讨回公，你要和我一起吗？”

不吃她这，但脸却不自觉和缓来。秋欣然察言观，趁机问：“不过侯爷既然收留了她，一步可有其他打算？”

秋欣然怔怔地想不久之前她还在想着怎么劝梅雀放弃报仇，现在有人问她：你想不想成为最后刺仇敌心脏的那把刀？

“我要扳倒吴广达，必定要除去他背后淑妃的势力。”夏修言睨她一，“你想告九公主的在天之灵？就要让李晗台的真面目暴在圣上面前。”

秋欣然不知他为何忽然提起这个，还是。夏修言又问：“那指环什么样？”

夏修言沉一阵，良久没有说话，许久才问：“那指环你还留着吗？”

夏修言睨她一，忽然问：“你之前说九公主给过你一个白玉指环？”

“那天你说天之怒伏尸百万血千里，蝼蚁之怒只能飞蛾扑火伤及己。” 像是看了她的迷茫，夏修言忽然眨着睛笑了一，“就算当真是飞蛾，我也能让你一把火烧了整个安。”

“但我……可以吗？”秋欣然喃喃。家讲法自然，她自学卜算之日起，师父就一直耳提面命，人各有命，推卦之人不过是替他人拨开迷雾，不可擅自主，非要逆天而为。

秋欣然，突然反应过来什么似的，猛地抬看着他：“你想……”

夏修言笃定地问她：“你想不想跟我一起？”

这放在哪儿都能睡着的本事倒是叫人羡慕。月亮挂在半空中，距离天亮还有好几个时辰，背上的伤隐隐作痛，了一层薄汗，叫夜

“没什么特别的，”秋欣然努力回忆，“表面刻了一株兰草，里有磨损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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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放在青龙寺里无字的牌位，想起那盒从未被人打开过的胭脂，想起观音堂前的哭诉……那是她念一百遍往生经也无法平息的不甘。

夜间的林中有虫鸣，男坐在树拿树枝拨了拨快熄灭的火堆。一瞥见一旁的小士盘坐在树，脖上像是了个千斤重的脑袋，一一地垂到底，又猛地抬起来，迷迷糊糊地睁开撑着打个哈欠，没多久又粘上了。

“还记得青龙寺那晚我对你说的话吗？”

“你先前说我藏在那些我故布的迷阵背后，伺机而动等着祭我最后的杀招。”夏修言自嘲着摇了，“可从始至终，我想藏在迷阵后的那个人，其实是你。”他抬看过来，字句清晰地说，“你才是我留在最后的那把一击即中的刺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