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原本以为李晗如发现夏修言听见了她与郑元武的对话必然要暴怒，谁知她却并没有意料中的恼怒，只久地沉默了一会儿，走到亭边的矮凳上坐了来：“你在这儿什么？”

她将脚从他鞋面上挪来，踩在地上不小心打了个，发轻微的响动，夏修言一手牢牢拉住她，接着便听的凉亭上传来一声厉喝：“什么人？”

“我本也没指望她能成功。”李晗如嗤笑一声，“我不过想给吴朋一个教训，他当真死了，才是麻烦。”

夏修言沉默片刻：“你觉得她今晚当真能够得手杀了吴朋？”

“是，”李晗如冷淡，“无权无势的人赔上命也不过多是

秋欣然心中一片绝望，正在这时，旁的人却忽然松开了她的手，转朝着外走去。秋欣然察觉了他的意图，意识勾了他的衣袖，张地瞧着他。夏修言将衣袖扯回来，翘一嘴角同她了个形又接着往外走。秋欣然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方才是同自己说：“机灵。”

李晗如站在凉亭边，正准备往走。忽然瞧见底的假山里走个大的人影，矮着从面来。

“这么怕被发现？”

“吴朋不死，梅雀就要死。”夏修言淡淡，“一条人命换个教训，未免太不划算。”

“有一会儿。”男坦坦地回答，仿佛方才在听了一场角的人不是他。

他一手还握着她手腕，气息又吐在她耳廓上，惊得她背后一声冷汗，仰着像只受惊的猫，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又叫后的墙堵住了退路，只能半踮起脚尖，慌中竟一脚又踩在了他的鞋面上。

夏修言伸一手指放在边，示意她不要声。周遭又静了片刻，便听上又是一阵脚步声，亭中的人起像要来查看。

“原本想去品冬院看看，不想你们过来了，只好来这儿暂避，也不是有意偷听。” 他语气略带歉然，李晗如听了自嘲般笑一声：“没什么，丢人多了，也不嫌这一桩。”

这一脚踩得可谓是实实在在，对面的人猛地一皱眉，轻了气。秋欣然吓了一，反握住他的手保持平衡，连忙歉：“对不住，实在不是故意的——”

李晗如冷笑：“吴朋当年派人追去洛废了她师父一双弹琴的手，害他郁郁不得志，最后几年贫病加。为了报这个仇，她什么都愿意。”

这一声，叫假山里的女一瞬间僵住了，张地望着前的人眨了眨。

夏修言个，李晗如原本站在亭上看他还不觉得，如今他走上来，垂着看她，一便有了几分居临的意味。李晗如皱眉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到了亭的另一边，与他拉开一些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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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欣然偷偷猫着腰朝上走，见亭中二人一站一坐，从她的角度往上看，李晗如侧脸望着亭外，而男站着的背影又正好能将她的影挡住。这是在大好的机会，她悄悄从假山来，正想借此机会离开。忽然听见夏修言问：“你当真将梅雀送去吴朋房里了？”

“是你？”李晗如一愣，“你什么时候在这儿的？”她侧一，目古怪地朝他后的假山看去。夏修言站在假山的外，夜他后一片黝黑，不等她看仔细，就见他缓步拾级而上，几步就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