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要看透她的心思。过一会儿仍摇摇：“我不信，若不是你故意为之，怎么就这么凑巧是他？”

秋欣然失笑：“公主见今日的定北侯才觉得我故意说了个谎是想救他，但我见当时的夏世，怎知他这一去不是送死？”

她说得也有几分理，当时的夏修言缠绵病榻，谁能想到他竟当真能够领兵打仗平安归来？想到这儿，李晗如也不由迟疑起来，难秋欣然当年当真同外说得那样不安好心？

秋欣然见她狐疑神便知她心中所想，无奈：“公主是无论如何不肯相信那一卦当真是我算来的了？”

“临阵推卦选将本就儿戏，若不是我知的比旁人多一些，恐怕也要以为你是得人授意才会如此。”

当年她当场推卦算一个夏修言来，朝野议论纷纷，私确实也有不少人暗自揣度她算这卦，是因为背后有人授意。或是主和派主使，或是圣上的意思……若不是背后有人撑腰，否则叫人实在想不通她一个司天监里小小的司辰官为何要趟这趟浑。

当时那景，恐怕就是宣德帝和吴相都相互猜忌过自己是得了谁的授意吧？每回秋欣然窃窃地想到这，总要忍不住得意，像是将全天的人都耍了一通似的，虽然她也没落着什么好……秋欣然撇撇嘴，心中暗暗自嘲一声。又听李晗如说：“不过你当年若是当真有意害他，以夏修言睚眦必报的格，你如今夜不可能好好的坐在这里。”

这倒是实话……秋欣然失笑，正要说什么，李晗如又说：“除非——”她拖着音，目光上上地将对面的人打量了一遍。

“除非什么？”秋欣然忍不住好奇地问。

“除非他看上了你，对你网开一面。”

“……”

秋欣然张着嘴叫她这个推测惊得目瞪呆，过了半晌才笑起来：“公主这句玩笑话有些吓人。”

女冠取过桌上的酒低饮了一压惊，她穿着雪青的衫，发髻用一木簪松松挽着，端酒递到边时，袖微微落，一截雪白的腕，凝脂一般，并不似林修行的人，倒叫人想起当垆卖酒的胡姬，几分的媚态天成。

李晗如望着她对自己这个推测越发笃定起来：“那你说是因为什么？”

“……我不知。”秋欣然苦笑着放酒杯，“但侯爷似是已经有了心上人，公主这回恐怕猜错了。”

李晗如略诧异地挑眉：“你从何知的？”

秋欣然笑一笑不说话，她便也不再追问，摇摇：“罢了，我也不搭理他的事。”

外忽然传来一阵琴声。楼中客人皆纷纷探看去，只见小楼外的湖上一座凉亭，亭四周挂上了白纱布，亭中着烛火，亭两旁的九曲桥上摆了一排丝竹弦，夜之中看不清桥上的乐人，只听见一阵悠扬的胡琴声。

这声音引得东西两栋楼里的客人都纷纷起来到湖边，秋欣然同李晗如两人坐在二楼的台屏风后，位置正对着凉亭，居临，视野绝佳。因此不等看见亭中有什么人来，倒是远远便瞧见了东边的小楼里来几位男客，一看去个个宇轩昂，其中最挑的无疑是站在正中间的两位。左边的那个一玄衣，材大，剑眉星目；右边那位则穿白袍，面容清俊风姿特秀，一看便是郑元武同夏修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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