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一间书房里生了好几个炉，屋里的书桌后放着一架卧榻，卧榻附近铺了一层地毯，这天气便是光脚走在上面也不觉的冷。西边的窗开了一小用来换气，旁边还摆了一盆绿植，整个屋看上去相当的舒适。

这书房的主人此时正半靠在榻上，上还盖了张薄薄的裘被，手上拿着本翻到一半的书，听见她门的动静，轻轻掀了掀：“把门关上。”

秋欣然转合上了门，走到书桌前将带来的书册递过去：“世，这是这两月天文课的笔记，老师特意托我给您送来府上。”

“放桌上吧。”榻上的人这回连都没抬半，语气冷淡。

秋欣然将册放在书桌上，开始后悔起先前答应刘伯要留来吃晚饭的提议了，否则这会儿送完册岂不是略坐一坐也就走了？

先前她来公主府有个练箭的名，倒也不觉得同他待在一不自在。如今两人这样在屋里坐着，气氛着实有些尴尬。

夏修言依然翻着手上的书，过了一会儿才像是想起她来，抬起问：“刘伯是留了你在府上用饭？”

秋欣然如蒙大赦，连忙解释：“不错，我方才也是盛难却，但……”她话未说完，夏修言已自顾了，秋欣然才注意到他只穿了件单薄的中衣，同在中相比带了几分难得一见的闲散。

“把我的外拿来。”盘坐在榻上的人十分自然地同她使唤。

秋欣然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书架后的衣架，那儿果真挂着他的外袍，看来这书房对他来说应当是比府中卧室还要常待的地方。

她起绕过书架将外袍拿来递给了他，夏修言接过以后披在上低系着扣，一边：“你若是无聊可以去书架上找本书看。”秋欣然估摸着这便是默许了她要留来用饭的意思。

如今天不早不晚，张婶的鱼汤又确实很有引力。秋欣然略一沉，便也不再推拒，又回到书架旁看了起来。

这书房不大，屋的格局像是后来叫人改动过，又添置了好些东西，如墙角摆着盘了一半的棋局，卧榻边还有个小匣，上是些果饯。书桌的扶椅旁有个茶炉，边上还摆了几个茶叶罐，像是哪个文人雅士的书屋。

但仔细去看屋里立着的书架，上却全然不是这么一回事。书架杂无章，搁着几本四书五经，仔细看大分都是历朝历代的兵书，看得已有了些年，书页卷边发黄，纸张也叫人翻烂了。书架后摆着一排兵架，甚至还放了个排兵布阵的沙盘，叫这屋看上去显得十分古怪。

“这书房原本不是我的。”屋里另一个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也不抬地解释了一句。

秋欣然指着书架后积了灰的箱，好奇地问：“那箱里的我也能翻吗？”

夏修言探看过来，皱了皱眉似乎也没有想起来那里放着什么，想来是些书架上放不又一时难以理的东西，便：“翻完放回去。”

秋欣然于是蹲认真翻起来，里果然都是些旧，什么话本、古旧的连环画、孩童启蒙用的《千字文》、《三字经》，还有一堆写大字用来的字稿，上的字稚生涩应当是孩的手笔。

她忍不住窃窃笑起来，引得榻上的人朝这边看过来。

“你还没好？”夏修言警觉地掀开薄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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