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旺全和薛夫人迈步上前，看着面如死灰的刘锦凝，失声叫，“为什么？”

所以老纳想法将她偷走。趁着薛施主临盆那一日，老纳说要为她和孩祈福，让她来寺庙。她便带着一位嬷嬷和稳婆来了。

刘锦凝凶狠地瞪过去，“你们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知，就凭什么认为我错了？”

她咙间发古怪的几声响，又死死看着李天应，“你说得没错，我面相确实奇特。因为我三岁之后，就会想起前世。”

住持。

为了顺利偷到孩，也避免薛施主责备人和稳婆。老纳还从山一人家抱走一个刚生就夭折的孩，与之换。

这些年他们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女儿一到三岁就要自杀。

刘锦凝看向薛胜宗，“后来他就让你去找，你也没能回来。”

香客们面面相觑，有人劝，“哎，小姑娘，他们到底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不该这么对他们啊。”

众人齐齐叹了气，有些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刘锦凝看着薛旺全和薛夫人，好似透过他们想到久远的从前，她闭了闭，未语泪先，声音透着她这个年纪没有沧桑与厌世，“到底还是让你们找来了。我不明白我到底造了什么样的孽，为何就一定要遭受这样的命运。”

“在路上，大与我们意外走散。我大伯大伯母为了给祖母找吃的，去找吃，谁知难民来了……”刘锦凝手指向薛旺全，“他太狠心了，怎么都不肯停车。”

老纳怎么都忘不掉那孩临死前决绝的样。她那时想让老纳救她，可老纳拒绝了。等这个孩三岁，她一定会再自杀。老纳不忍看她一世又一世残害自己。

“我在车上哭着喊他停来救救大伯父和大伯母，可他就是不听。最后害得我大伯父和大伯母被那些难民分吃了，我祖母也气绝亡。”

薛旺全不敢相信，“你的意思是说我四个女儿都是同一个人？”

“我们无分文逃到樊城，薛旺全没本事，不会挣钱，薛夫人懦弱无能，只能靠我挣钱。”

老纳将偷来的孩放在禅房，打算雨停了，就将她送到一殷实人家照顾。老纳偷了人家的孩，自罪孽重，又担心佛祖怪罪就到佛前赎罪，没想到薛施主边的嬷嬷怕受连累，竟然偷偷换了刘施主的孩儿。而刘施主看到孩儿夭折，哭得肝寸断。老纳见她慈母心，便借说孩还有救，就将薛施主的孩给她充作她的孩。”

她虚握着双手，似是想要握住什么，“我生在一个平民家。父亲没什么大本事，好在大伯是个举人，会挣钱，祖母溺父亲，再加上没有分家，日过得还算不错。十岁那年，县城了，他们便带着我四逃亡，去后，我才知福瑞王谋反，到都在打仗。那一年，兵荒，到都是死人，跟我们一块逃跑的村民们一个个都死了。只剩我们一家。”

她面目扭曲，指天骂，“老天爷，你是瞎了嘛。我只是不想要认他们我父母罢了。为何就不放过我？”

“你们觉得这是上天对我的恩赐？”刘锦凝似哭似笑，歇斯底里叫着，“才不是。如果你们知自己前世惨死，你们还会不会觉得这是恩赐？”

众人一阵唏嘘，显然没想到有人竟有前世记忆。

因为雨，他们只能住在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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