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一个小时过得也快。外面的天已经彻底黑了来，顾浅收拾好东西，心不在焉地跟在同学后走教室。

“哈哈——啊！啊啊啊啊！”

侧腹被猛击的痛楚让那只手一尽失了力，顾浅收回手肘，攥住对方手腕的左手猛然翻转。

“骗你嘛！”

笑声更近了。

她耸耸肩，“但谁也没找到凶在哪儿。这事太怪了，啥都还没调查清楚，所以对外先说是猝死呗。”

顾浅早就习惯了，要去地铁站还得再穿过座桥——黑黢黢的桥就在前。

她朋友已经是听得目瞪呆了，“……真有你说得那么邪乎？”

来的时候就这么走过一趟，她心里压没慌，也不回地往前走。

顾浅的脚步几不可察地停了一。

地铁的报站声适时响起，车厢里因为新上车的乘客又是一番推挤。这俩中生抱怨几句，找宽敞地方待着去了。

要搁在平常，她也就左耳朵右耳朵，但今天却不知为何格外在意——冥冥之中，她莫名觉得跟最近那烈的被监视有关系。

据说那辆肇事卡车得负车祸的全责，它突然变，直接撞歪了人家好好开在路上的私家车。这还没刹住，就这么一辆接着一辆地撞上，幸而车主们都没受什么大伤，可等他们气势汹汹地要去责问罪魁祸首时，却见到了更诡异的景象。

顾浅回过了。

她已经走到了桥的中段，原路返回和继续向前都是一样的距离。索也不再多想，脆加快了步伐，只是早走去早清净。

那女生一否决。

那东西却没有放过她的打算，像是为了证明这并非她的错觉，笑声一阵响过一阵。声音掐得极细，一时听不究竟是男是女，徒有尾音带着诡异的上扬，尖锐得让人浑都不舒服。

“这可难说……”另外那个女孩知她秉，将信将疑，“你不就喜凡事都往闹鬼那方面想，以前又不是没夸大过。”

，也翻了小消息。

发觉到这一，顾浅竟是意识停住了脚步，任由那微弱的声音飘然而至。

“切，信不信——”

好奇归好奇，她最后也只是低玩了会儿手机，等再抬就到了站。赶车，往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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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时间掐得准，前脚刚找座位坐好，后脚就见教授走了阶梯教室。

大晚上还来上选修课的人不多，顾浅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莫名又想起了那起车祸和那俩女生的对话。

兴许是那女生说得太言之凿凿，顾浅居然也有好奇起来了。

官方摆在明面上的理由是过度疲劳导致的猝死。

“才不是！”

看那驾驶室里的司机瞪着两趴在方向盘上的样，分明是早就死了，方向盘没了把控，这才撞向了隔车。

“……嘻嘻……”

“我舅舅他们当时就着路灯看到那司机满满脸的血，上还留着个血窟窿呢。然后有人用手机照着到看，瞧见车上也有个，就像什么东西直接同时扎穿了车和他的脑袋一样。”

一声古怪的笑音消散在空气中。

大分人还是回宿舍，等到了学校大门，周围只剩零星三两个学生。

与此同时，在她后的那片黑暗里，凭空现的一只手直直向她肩膀抓来——

“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