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份证登记了。

被老板领着来到二楼的房间，这里自然也不是刷卡的，锁已经有坏的迹象了。

房间摆设也很简单，一张桌，桌上是台式老旧的电视机，一张一米五的床，厕所也是很简陋。

季明崇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冲完澡后便躺在床上。

这里的气味并不好闻，有一陈味，以前他也是有洁癖的，不过现在不会了。想到他喜的人就在离他那样近的位置，他竟然还笑了声，这一刻，就是他也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这样的事，他这辈怎么可能还会为第二个人去。

他拿手机，开微信界面跟阮素的对话框。存了一丝邀功的心理，他了共享实时位置。接来就是有些焦急、张的等待状态了。

也不知过了几分钟，那个共享实时位置里，除了代表他的那一个，又多了一个。

瞬间，他安心了。

另外一边，阮素一开始还不明白季明崇为什么邀请她分享实时位置，去后，先是愣了一，才发现两个都挨得很近，她放大后看了个仔细……

她了那个钮。

安静的房间里，只有她的声音：“你这是在哪，还没走？”

季明崇懒洋洋的声音也传了过来：“仔细看，我已经躺在床上了。”

阮素迟疑着：“我记得我家附近没酒店。”

季明崇咳：“我没说我住在酒店。”

阮素诧异：“该不会是……”

小区对面有几栋私房，她无意间扫了几的，好像都挂上了什么“如意宾馆”这类的招牌。

季明崇嗯了一声。

她想问，为什么住在那里，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就想离她近一。

两人都没有说话，盯着那两个看。

最后还是阮素先退了共享实时位置的界面，想了想还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明天我叫你，请你吃早餐。】

季明崇看着这条消息，突然觉得这房间里的陈味，都似乎有一奇妙的芳香了。

他握着手机，看着发黄的天板呆了一会儿，才回了消息：【好。】

这个晚上，不是阮素还是季明崇，都没那么快睡着，哪怕他们都是在路上奔波了快一天。

-

第二天，季明崇醒来后，并没有起床，而是盯着床柜上的手机。

七一过，他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

他在等阮素给他打电话，两人在电话里只是简单地了几句，约好了半个小时后在路见面。

挂了电话后，季明崇在简陋的洗手间对着镜刮胡。

阮素在家里的洗手间前挤牙膏。

过雨的县城空气都很清新，今天还了太，一切看起来都是生机的状态，而这一对年轻男女，就好像是还在上学的学生，约好了在路见面。

半个小时后，两人在路碰了面。

阮素带着季明崇来了一个早餐摊，一边走一边说：“这家生意特别好，以前有人从南街特地开车过来吃早餐。”

老板居然认了阮素。

一边给她面，一边用方言问：“是沈老师家的姑娘吧？你比小时候得还俊了。”

沈老师就是阮素的养母了。

阮素有些惊讶，“您还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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