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树愣了一，还是报了地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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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季明崇人生中最漫的一天。

这里到九南也没有直达的铁，火车都要十来个小时。

过去昏迷的五年里，他遇到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事，他都没有为谁停留，也是因为他一直觉得——并不重要。

他从阮树那里知，阮素是要去市一中见一个女孩。

这个晚上，一切都那样安静。

这个世界很小，

后知后觉回过神来，赶忙说：“她的手机落在别人车上了，应该没电自动关机了。”

他突然发现，似乎有什么在冥冥之中阻止他去见阮素一样。他坐的那一班飞机晚了快两个小时，等他到了九南机场时，已经是午，再从机场坐车直接去往邻市，等他到达市中心时，已经是晚上七多了。

距离市一中跟铁站都不远。

他这个人，骨里对并不是那样看重。但凡他多在意一些，也许都不会现她代替阮蔓来到他边这局面。

晋渊司机送季明崇到邻市机场时，已经是凌晨四钟。

她那样一个注重个人安全的人，住的肯定也是安全系数的酒店。

可能是季明崇的语气太过隐忍和压抑，在挂电话的前一秒，阮树说：“有急事的话，可以等素素跟我联系，我可以转达。”

……

这一连串事的发生，令他不禁在想：会不会，他晚了一天，或者几个小时，所有的一切都会改变？

“邻市，哪个市？”他问。

在跟阮家订婚前，他甚至都没有见过阮蔓几面。

可是就像方的天气，也许过不了多久，一场暴风雨将至。

他等不了了。

季明崇握了手机，轿车还在速路上疾驰着。

“她今天午刚走，去了邻市好像是有什么事。”阮树的视线移开，定格在桌上阮素给他网购的小绿萝上，“明崇，你……”

最后，他确定了一家本市的星级酒店。

他想，她应该在那，可等他到了酒店，询问前台有没有一个叫阮素的人住时，前台小却微笑地告诉他，不方便透住客人的信息。

直到今天打电话回家，她要搬走，甚至可能会离开那座城市的消息如同一拳砸得他前一。

在来的路上，他反复揣测，还好邻市只是三四线，地方并不大，他想，阮素应该会选择市一中附近的酒店住。

阮树也察觉什么不对来，“你找素素有什么急事吗？”

之前他那样犹豫徘徊，不过是觉得，如果阮素真的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了，他也不一定能给得了她想要的生活跟。

季明崇嗯了一声。

剩余的话，他不知该怎么说。

他不愿意为了自己这一时兴起，而去破坏了她的生活蓝图。

凌晨四钟的机场人并不是很多，他去看了时间排次表，最早一班飞往九南的航班也要等到近中午。

季明崇沉默了片刻。

后来，在来方之前，他看似已经定了决心，但仍然觉得“来日方”，这一切都可以慢慢来。

……

不过他的发现，季明崇有些不对劲。

季明崇听着车广播的音乐，低声说：“我等不了了。”

他决定就在机场耐心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