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当不得皇后，还有圣母皇太后呢。

康熙这人，也有意思的，说来以孝治国，老祖宗说来的话，无有不允的，整日里晨昏定省，比寻常人家的儿孙还孝顺些。

在这况，她又年迈，这原先给她面的，如今也不大给了。

她确实豁达，能够说这句话，已经跟旁人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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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云溪闻言微怔，有些意外：“万岁爷选谁，便是谁。”

该仔细些。

她闭上睛，不再多说什么。

人生的一些悟，总是要等没有任何决策权的时候，才会去知。

打从顺治帝起，这后里的蒙妃就少，到了康熙这里，也不过一个慧妃罢了，还是早早就没了之后，追封来的。

说着接过奉上的茶，接在手里着，也不喝，一边打量着周围陈设，半晌才缓缓问：“您怎的把金银都给撤了。”

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

老祖宗在看一任皇后，不是说要把持皇后之位什么，而是想跟科尔沁拉一个盟友。

过了七十之后，她这心里就明白了。

想了想有无聊，有几日没去过慈宁，便想着去问一。

毕竟这天冷的时候，容易生病，又不容易好。

她侧眸看向一旁的崇嫔，若是早些年现她跟前，想必跟孝献皇后一样，已经被她给没了。

这人老了，什么金银，也就那么回事了，还不如返璞归真，瞧着自在些。

但这些都是无伤大雅的一些小事，但凡涉及到政事，他就跟聋了瞎了一样，完全看不到慈宁的需求。

苏云溪笑坐在她边上，柔声：“老祖宗慈悲，臣妾无碍。”

一朝天一朝臣。

这室和的，但是空的，都是些简单玩意儿。

只是如今年岁大了，倒明白很多事。

苏云溪捧着茶，转而说起旁的来，跟她说孩现在会要抱抱了之类，等天晴了就抱过来给她看。

人活一辈，她哭过笑过，赢过输过，多少痛不生，如今竟也记不起详了。

听她这么说，太皇太后抿了抿嘴，轻声：“你倒是豁达。”

她师了，其他人还没有。

在年岁正好的时候，一些事，反倒比压抑着要好的很多。

太皇太后微微一笑，没有接话。

等她到的时候，太皇太后正歪在榻上看书，见她来了，这才将书放，懒洋洋：“时天不好，你可莫要走，省的染风寒。”

可见事缓则圆，不什么样的事，只要过的时间久，都显得那么无足轻重。

她笑摇，就算太皇太后有想法，最后还是得看康熙的。

等说了许多，就听太皇太后冷不丁开：“你对封后怎么看？”

猛然一瞧，不像是这天最尊贵女人住的房，倒有些佛寺的味在。

能安生活着，比什么都，以康熙那颗摇摆不定的心，她是一都不敢赌。

苏云溪瞧她疲态，便知机的告退，等一慈宁的门，到了翊坤的地界上，金钏这才压低声音问：“老祖宗是什么意思？”

这事，完全没有妃嫔嘴的余地。

她确实是这么想的，现在当皇后有什么用，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老祖宗是真的老了，对康熙决策的影响力太过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