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个阿谨？

不，不对，阿谨是她见过最大温柔的存在，阿谨自始至终都是完整的，阿谨绝不会脆弱到分裂自己……

“愣什么？走快！”

折断手臂又被用力向压了压，沈凌脸一白，咬牙忍住了差漏的尖叫。

她一丁都不想在阿谨以外的低等生面前示弱，尤其这个低等生是黎敬学。

黎敬学……

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那噩梦般盈满卧室的血腥就扑面而来。

沈凌没忘记自己最初的目标，她回归教团的最终目的。

黎敬学见她彻底不动了，便用单只手来握住她被折起的手臂，另一只手腾来推她往前走。

他们需要绕路走过刚才那堵坍塌在廊上的废墟，此时正翻过一架在面上的小石桥，桥因为爆炸而倾斜的面虽然还能维持平静，但已经被教团接二连三的爆炸得越发倾斜——

廊的面本就是这廊幻象的一分，在一座座符文结界的相继摧毁，它失去了伪造理平衡的能力，斜角从30度颤巍巍地变成了90度。

所以此时桥的场面是有些恐怖的，好像他们翻越的不是面，而是的看不到尽的悬崖瀑布。

沈凌又被黎敬学推了一把，这次他还不耐烦地骂了一句，连走在最前方的廷议会主席也顿了脚步。

大概是觉得可能手臂折断后她察觉不到痛了，黎敬学停止推搡，手伸到她的发里，直直地去撕拽她藏在里面的猫耳——

沈凌惨叫一声，前一黑。

但同时她那个才冒的小计划因为愤怒豁然变大，从未仔细考虑过什么前因后果的行动派当机立断，就着他拽自己的力极凶狠地向后一撞，不不顾地用力往后。

她睛发红，眉倒竖，烈的疼痛真正凶得像只野兽。

谁也没料到这姑娘会爆发，谁也没想过她本质上还是个不怎么会人类的凶兽。

黎敬学咙上的骨被这凶兽直接撞碎了，他目眦裂，痛苦与愤恨的表织。

他用力抓着沈凌受伤的手臂，想用疼痛制服她——哪想到发狂的野兽只会被疼痛激得更凶——沈凌力不减，脚步不停，一路向后把他撞到了桥边。

小石桥本没有围栏，黎敬学一手捂着咙一手扯着沈凌，混中向后一仰，直接摔了去。

——方就是垂直至空白渊的幻象面。

匆忙中这位总教没有留任何遗言，只是和每个将死之人所的一样——他拽住了自己所拽的最后一样东西。

依旧因为疼痛而视野模糊的沈凌，就这么被他连带着扯了去。

那是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而她步跌跌撞撞，都看不清自己退到了桥边。

一切都发生在几个呼之间，廷议会主席只愣了片刻，但第一时间就跑过去，伸手去拉——

没拉住，半大少年的手臂够不到她垂落的指尖。

沈凌坠石桥。

时间在她的中拉了，思绪也一并拉。

她总是莽莽撞撞的，把黎敬学趁撞去，从而为阿谨报仇就是刚才的小计划。

杀掉黎敬学本就是最终目的，她的爪牙在阿谨边总会失效，而他们经过石桥、经过这个渊的机会也许只有一次。

想到就去了，她没什么后悔的，杀掉威胁阿谨的混账永远摆在行动第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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