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条小手巾，替她揩了揩刚才着喝时沾上鼻尖和脸颊的珠，揩净后又离开。

杯底磕在床柜上的轻微响动让沈凌闭的睛动了动。

灯看人。

漂亮的手指指间夹着一支黑签字笔。

继续睡觉吧，好困……

起码把这个惯睡懒觉的姑娘撞清醒了。

随着天生在角的泪痣一看，像是抹勾人心魄的红影。

沈凌迷蒙地咕哝一声，便朝旁边了，想最舒服的怀抱里睡。

而杯仿佛是被这声喵呜叫醒了，杯很贴地顺着她喝的速度慢慢抬起，始终都把面送到她最方便能到的位置。

“撞疼了吗？”

“砰！”

泪痣和红痕显在一本就只能用“艳”这个字来形容，但主人公太安静的气质和此时太柔和的眉让这景压过了属于人间的“艳”，转而成了任何一字都无法形容的。

好像是刚刚泡了一次时间过、温过的澡，如今舒服得过了，整只从骨到肤都是散开的。

丈夫微曲着倚在床沿上，后只浅浅半靠着一只枕，衣着整齐，神无奈。

抬累，低也累啊。

她放睛的那只手，两只胳膊撑着自己慢慢拱过去，就着被窝拱到了他膝盖旁边。

然而，这次闭着睛躺了好一会儿，刚才重的睡意却像雾气一样缓缓淡去了。

连都懒得抬，此时为了喝到那，很不愿地发“喵呜”声。

她一只手捂住自己的那块额，一只手着睛，慢慢睁开去瞧旁边的况。

沈凌摇摇。

她摇摇。

轻着沈凌后颈的那只手缓缓松开，沈凌顺着它重新来。

她摇摇。

“吧嗒吧嗒吧嗒。”

他这一弯，原本被昏黄灯光衬得不太明晰的睛廓便凸显来。

——幸亏旁边人及时伸手把她的额垫住了，但也撞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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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似乎是枕的东西上蹭了蹭，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缩被里不动了。

这一，脑门上陡然一凉。

床柜上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盛着温柠檬的玻璃罐和小杯摆在一起，最旁边是那条她揩嘴的小手巾。

她看清自己刚才撞到的是他膝上打开的笔记本电脑，而他膝边还堆着几本文件夹，一本厚书，一小沓装在信封里的照片。

“你嘛不在我的被窝里陪我躺着？”

沈凌便注意到了他角方，泪痣在的那小块肤——那里有一枚淡淡的红，是她来的痕迹。

一杯很快见底，杯离开了一会儿，再贴上时又是满满一杯。

“灯光刺吗，需不需要我关上？”

心太平静太快乐，到睡意昏沉的程度。

沈凌眨眨。

见她不再喝，杯顿了顿，便拿开了。

“那就好。继续睡吧。”

除此之外她倒真没什么不适，四周似乎是柔和的织，四肢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包裹的那些气息温度都是最喜的。

他一愣，继而弯弯睛，无奈的神里添了笑意。

沈凌闭着睛一气完了两杯半的温柠檬，这才觉得嗓里的渴好了。

这是薛先生听到妻清醒后的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