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我为什么不可以一天笑三次。”

原本这是寂静而糟糕的一天，我呆在这儿，等着别人来把我一遍遍杀死，等着结界甄选能最完最顺利杀死我的人，把他们选为祭司，又等着那些没能漂亮杀死我的人在外面失去生命——

有的时候我会直接杀死那些人，因为结界清理生命的手法比我残酷得多。

……不是失去生命，还是成为祭司，本质上，我依旧在给所有人赐灾祸呢。

这没什么。

这是必然的代价。

但是，突然，这儿来了一个单蠢无知的小姑娘。

她一成为祭司的自觉都没有，陪我在这里聊了这么久，跑步都是跌跌撞撞的。

难不应该抓时间，去寻找那个理应被杀死的对象——或者意识到，你面前这个会说话的东西，是这里唯一一个活呢？

我甚至都忍不住主动喊她了。

这么小，这么迟钝的孩。

她肯定没办法完杀死我，她肯定没办法获得成为祭司的资格。

男孩平静地想，与其让结界用那方式抹除她，这次还是让我亲自动手吧。

“你为什么不可以一天笑三次呢？”

嗯，果然是孩的问题。

“不明白，到开心笑来就好啦。”

嗯，果然是孩的思考模式。

“如果你是担心从我上到开心，会给我带来灾祸……那完全没问题！”

金灿灿的光拍拍自己的脯，表鲜活得能来：“本喵有意识起就是吃营养剂、血、撕烂低等生、准备当祭司——虽然过得也超级开心，但要失去这些本喵也完全没问题呀？‘灾祸’本夺不走本喵任何东西——”

沈凌开心地宣布，手脚在廊檐划一通：“因为本喵什么都没有！所以对本喵降灾祸吧，然后你想笑多少次就笑多少次！”

……啊。

我明白了。

就是这一天，对吗。

到了给我自己降灾祸的日了。

“那如果，我降的灾祸会夺去你的快乐呢？”

“？完全不会，你笑的时候本喵就超级开心！你是说反复循环吗？哈哈哈哈！”

沈凌发表了这通自认很帅气的宣言后便仰起，等着陌生男孩第三声轻轻的“噗嗤”，然后起来炫耀自己的伟大。

但她等了几分钟没等到，只能带着尴尬低：“喂，你快笑……”

在光活蹦的家伙呆住了。

跪坐在影里的家伙的确在微笑。

——但那是个非常寂静的笑容，一边翘起嘴角，一边有透明的雨从他的睫来，繁复厚重的层层衣领。

他看着她笑，并缓缓抬起袖，解了一颗系在袖尾的白小铃铛。

“请收好这个。”

男孩将铃铛递到她的手心，“我想你去后会什么都记不得，但抓着一件东西总能有印象。”

“什……”

“请不要慌张，也不要为我担心。”

他拉住沈凌的衣袖，向里一探，抓了她的双手，“我并不是真正存在于这个地方，只不过是为了支付代价滞留了一分力量和灵魂。虽然消失会带给现实的我不小的麻烦吧……但总有消失的这么一天，他和我都一清二楚。”

“我们共同在等待可以对自己赐灾祸的这一天。谢谢你。”

“你究竟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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