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巡视，被带领着穿过教团总那一条条复杂缠绕的廊，定期调整整个教团的运势走向，被侍奉穿衣、束发、上坠饰，偶尔要乘在轿里席比大房间还大的场合——他们说那是“宴会”。

金钱不过是个概念，沈凌从未清楚自己佩过一次便随手丢掉的首饰价值几位数的金。

她只负责确认自己的仆人们想要什么——想要票、期货、金条、矿产、还是连绵不断的久运势——然后教团挑选一个被赐福的人选，她给去，就是这么简单。

连抬抬手都不需要。

……连碰碰爪都不需要。

沈凌，从无所谓，慢慢到耿耿于怀。

“为什么没人碰碰我的爪？”她对伫立在一旁的监主席说，“这些仆人就这么愚蠢失礼吗？全都这样？”

对方诧异地看了她一，察觉到失敬后很快低。

“请您不要再说笑。”她回答，“您两位执事的失职导致您得到了错误的认知，继续执意而行会给您与执事们都带来麻烦。”

啧，烦死喵的讲话腔调。

沈凌咕哝：“那你来碰碰我的爪。”

女人把低得更：“您是尊贵的祭司，请不要说笑。”

——可是我一都不喜你们往我发上的东西，一都不喜你们我穿上的东西，更不喜你们给我送来那些硌爪的摆件——愚蠢的仆人，给块抱枕有那么难吗？就连睡觉的垫上，也会有奇奇怪怪的刺绣——它们总刮到我的。

沈凌很不满，沈凌很不兴，沈凌觉得这些愚蠢的仆人未免太愚蠢了。

于是她提了抗议。

接着，她看到很多很多面苍白的仆人双手捂脸，跪在地上向她磕着脑袋，磕到淌低劣而腥气的血。

监主席依旧把低得很很：“她们在祈求您的原谅。您愿意原谅她们在照顾您起居上的疏忽吗？”

沈凌茫然地问：“什么？”

“这是负责给您的枕垫刺绣的绣娘。”

“这是负责采购金银玉石供您赏玩的女官。”

“这是……”

黎敬雪把那些惶恐不安，面苍白，额还滴着血的脑袋一个个指给她看，最终说——

“您是尊贵的祭司，如果这不是您的有意为之，请您谨言慎行。”

……唔。

真讨厌。

愚蠢的，愚蠢的仆人们。

沈凌不耐烦地原谅了这些蠢货，夜晚发现自己房间的玩更加硌手难玩，自己的垫每一角都涂满了更加的刺绣——她们甚至镶嵌上了发光的玉石，而玉石的温度把沈凌的肚冰得难受极了。

她想要离开这张垫去地板上随便一趴，又想起了那些苍白而惶恐的脸。

于是她没再动弹，睡觉时把尾垫在了肚。

温度好低。

……不，本就没有温度，新鲜昂贵的矿石不需要温度，它们只需要闪闪发光。

沈凌知这是仆人们讨好自己的方式。她也的确喜闪闪发光的东西，喜到每个服侍她的仆人都上了漂亮的白小铃铛。

但是，她更喜……更喜……什么呢？

好像也没什么可以用来比对的东西。

除了这些闪闪发光的昂贵玩意儿。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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